似乎她曾在某时某地,曾把一根发簪当做武器。
怎么会呢?
她又不是那位暴躁的公主,会暴躁的杀人功夫。
陈昭君默默把手收回来。
反正她这时候的造型,也就是顺从地被韩蓄给拎着,满山里翻飞,把负责抵挡以及剿灭黑衣刺客们的机会,都留给松林和韩小飞们。
只有公主最是酣畅淋漓,她想飞一盘就自己飞一盘,想和黑衣人打一场就打一场。。
看看她那矫健的身姿,虽然很有几分圆润,就算是这艰难的和亲之路也没有让她生出瘦骨嶙峋的骨干,实在难得。
这样一番热闹的场景,杜俊成终于在望远镜里看到了陈昭君。
陈昭君小女人模样,被韩蓄拎在怀里,她和他,如一双绝世武林高手隐逸深山老林那种飘逸感,从这株树杈飞到那株树杈,时而蜻蜓点水,时而豹子转身,时而老虎下山。
苟日的!
那个韩小飞竟然飞得那么快,一眨眼的工夫黑衣人都给他整花眼了,还要在受他一把花哨的剑花儿,呜呼。
杜俊成气得跺脚。
他马的!他认识长安君那么多年,那么多年里哪一次不是把长安君主仆打得鼻青脸肿抱头求饶?哪个时候苟日的两主仆有今天这番能耐?
马的!竟是他小瞧了他们。
马的!竟是被韩蓄这厮给骗了!
杜俊成捏紧了拳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那最最精心的一波黑衣刺客,养了虽然不久但实在很花钱的那种,都给人家像打苍蝇和蚊子一样给灭了,关键是对方无人损伤!
无人损伤。
那个最菜的,云飞燕啊,苟日的野种,也趾高气扬,拍拍两手,叉着腰,那情形就像是这些黑衣人都是被她一个人给打败的一样!
气人。
实在太气人了!
杜俊成气得把手里的望远镜给全摔了。
那边工夫好的黑衣人给韩蓄的人灭光了!轰大炮的黑衣人又是一些蠢材,给他们指明韩蓄那厮的位置,也轰不了一个准确的炮弹过去。
杜俊成满脸的肌肉颤抖得发黑,他难道要鸣金收兵,暂停吗?
收!
几番挣扎,杜俊成最终是对着天空发了一枚信号弹。撤退!他就不信,竹山这深山老林里头,神仙不来鬼怪害怕的地方,他韩蓄还能在这陡峭的山峰之间找到活路!
他不信。
这次杀他不死,炮也轰不准,没关系。
总能等他们长途跋涉之后,找到那么几十平米的平地,几百人拥挤着这几十米的小平地上扎了寨,挤了堆堆一起睡觉的时候,他一定会给他们浇了烈酒去,放火烧,烧死他们!
最最先烧死的,一定是那头毛发旺盛的白大狗。
哼。
杜俊成跛着脚,气愤地等着自己这波派出去的黑衣客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