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家后,赵守志略显疲惫地躺在沙发里,想着白天里发生的事,忽然间林琳的面庞映现在眼前,甜润润熏熏然令他如沐春风。想起林琳,他的耳畔便又回响起那几首歌来。
“守志,吃饭了。”叶迎冬叫他道。
“你和云兵吃吧,我吃过了。”他答道。
那边的厨房里一阵碗筷的撞击声响过后,叶迎冬问:“儿子,今天跑步时你们班的那个学生是自己摔的还是别人绊的?”
赵云兵想了想道:“好像是谁推的吧,我也不太清楚。”
赵守志听着他们的对话,慢慢地收拢思绪,将注意力集中在云兵所叙述的事情上。过了一会儿,他站起身到小方厅的饭桌旁边,手拄着下巴问赵云兵:“你们班老师表扬你了?”
赵云兵自信又自豪地说:“表扬了,还说我以后肯定有前途呢。”
赵守志哈哈大笑,亲昵地拍了一下儿子的肩膀,说:“比你爹我强,我老师就没表扬过我。哎,云兵,你奶想你了。”
赵云兵很痛快答道:“那,我这个礼拜就回去。爸,我二叔给没给我要狗崽儿啊?他上回就说要的。”
叶迎冬扒了一口饭后说:“你二叔就没正形,三十多了还跟个跟个小孩似的。那年云兵六七岁时,他不知从哪弄来个活耗子,吱哇乱叫的,看着都膈应人。你就把他弄死得了,他不,他非得在老鼠尾巴上绑一截铁丝拴在了猪圈门子上。云兵和云飞就拿小棍儿捅,那耗子一捅一蹿高。”
赵云兵听的兴起,放下筷子专注地看母亲。赵守志怪她道:“吃饭呢,什么老鼠不老鼠的恶心不恶心?一点儿女人的样子也没有。”
叶迎冬搛了口菜放到嘴里嚼了嚼,咽下后说:“我本来也不是什么好女人。那老鼠……哈哈……过了一宿那老鼠没有了,就剩下一截尾巴。那年冬天打苞米打到最后,弄死那么多老,鼠正好有一只没尾巴的。赵守业呜嗷喊叫地说,这正是我们家‘那支’耗子。哎呀,咋你们‘那支’耗子,乐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