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了个激灵,全身汗毛孔一瞬猛张,回道:“给南老板添大麻烦,你店里头的洗头工具需要修的,我带老鼠洞去三天,保证一改往新,连防护防尘的膜都给贴好。”
南塞仙半信半疑,问道:“真有这好功夫把式?”
他说:“还能骗你不成?我不想好歹也是吃黑饭的,讲道义首先如此。”
南塞仙渐而相信他所说的,她走近他,差一张扑克牌的距离就能贴到他身上,她咬了咬嘴唇,眼睛忽闪忽闪的,说:“帮帮我呗,我的洗头工具用的勤,说不定啥时候就痛,若能修好我的洗头工具,我准能做到想要就给,绝无二话,江湖上混的嘛!”说完扒拉他裤子一下。
他不爱管这闲事,更何况陌然经常要让他练功夫,没那时间修工具。他一脸不愿道:
“我那地太小,南老板去的话得趁我女朋友不在的时候,才行。”
南塞仙一声娇嗔的贱笑,说道:“我懂。”
他用浑身鸡皮疙瘩浅作回应,接着使眼色给扈希望等三人趁机而走,见他仨走出洗头房后,他任那南赛仙扒拉了几下裤子,紧接着推掉南塞仙提议的提前修理,随便一个尿快兜不住的理由,大步匆匆走了出去。
南塞仙在他背后,贱里贱气道:“不想老大,改天就带着洗头工具去找你哦。”
他走出洗头房,一路奔到一条跟老鼠洞格局一般的巷子里。
扈希望等三人在后头紧跟着他,稀里糊涂的。
扈希望说:“老大该上香拜佛啊,这是好事。”
冯打炮打麻将经常点炮惯了:“我出小鸟,保老大胡。”
沙和尚在洗头房里憋了一个屁,跑着时才放了出来,臭气熏天的说:“老大不是烤鸭,落病可就惨兮兮啦!”
他呼哧带喘的倚靠着墙面上,笑容很安详,跟贴在墙上的一张遗像一样。
他心想:“快要死了,不知道棺材降价了没?他妈的!就不喜欢那花圈上写的挽联。他妈的!墓地太贵也买不起。他妈的!死都死不起了。”
扈希望因跑的太猛,追他到巷子里,一口气没喘上来就晕倒了过去,一声震动大地的闷响,倒在了进巷子几步的一堆垃圾上,眼珠子快跟飞出来似的。
紧随其后的冯点炮和沙和尚一见,来不及喘几口粗气,赶紧蹲着,或者趴着。一会儿人工呼吸,一会儿压胸吐气,就差掐人中了。
眼看扈希望有了一点儿反应,整点泡和沙和尚不知怎么搞的,跟晕倒是流行似的,也是扑腾两声昏倒在了地上。
他一时发愣,这还没等训斥他仨呢,没想到这仨放了躺。
难道南赛仙的洗头工具有毒?若真如此,那这仨家伙可完了。
他赶紧把拴在不远处的驴赶过来,分拉了三趟,叫驴驮着,送到了一家名为永生的门诊进行急救。
扈希望是最后一趟拉的,亏得这家伙平时练的功夫少,不然就半小时根本醒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