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头万绪理也理不清，索性任它乱着。于是，文在山在问题没有催促的情况下，保持傲睨万物的性子继续讲以前的故事。

问题说道：“要坐下讲吗？”

文在山回道：“不用。”

问题疑问道：“为什么不用？”

文在山一本正经的说：“繁文缛节不一定得用爱每件事上，就像有些戴高帽的畜牲，动不动要摆场子，摆架子，没必要的，带毛的穿衣服，禽兽典范。问题会心的点点头，体会深切。”

其实也像一些五经扫地的，硬是文质彬彬，从祖宗根上都没必要，文过饰非终究是是非。

再者说，文在山以前的故事，不过就是发呆。

这又有什么不好讲的呢，发呆不管是站着或是坐着，好像不管怎样都可以讲的很动听。

文在山这次故意发了很长时间的呆，就是打算把文在山他以前的故事讲完。

“故事讲完了吗？”问题问。

“故事永远都不会结束。”文在山说。

问题低头细察草杆上正在交配的蜻蜓，说：“那你还能再讲给我听吗？”

文在山说：“能，但是属于我的故事已经结束了，而且我讲的是这么的真实。”

问题渴求的样子，在她低头后显得格外渴的说道：“我不觉得属于你的故事是真的。”

浮华突然插嘴说道：“你居然察觉出来了，问题你确实成长了。”

问题弱弱两个字，拖拉很长，说：“结——束——”

浮华随手拾起一根枯枝，插自己的嘴，装似无心的没心没肺，溜达到一旁。

文在山保持着稍有的认真样子说：“以为能骗你很久，没想到浮华帮了你。”

问题并不吃惊，反之极为平淡的说：“假的也好，毕竟听的过程很逼真，我要求不高，很容易满足，其实发呆的时候就是故事，因为它可以让你想很多。”说着，瞥了一眼草杆子上还在交配着的蜻蜓。

文在山有些不好意思道：“问题，我觉得有一些东西，能不能得到，靠的是方向和......”

文在山说着，渐而瞳孔增大，又继续说了一句：“和你抬头的一瞬间。”

问题娇羞的抬起头，努力的逃避着文在山的眼睛，比文在山还不好意思的说：“我不是想要那个，别误会。”

文在山说：“正常，这并不能说明什么，你看南边。”

浮华站在文在山他们的前面，临近无边大江源头的那片巨潭，比天和海还要蓝的水，水面上映着他不算伟岸的身影。

一层梦幻般的薄雾，笼罩着巨潭南侧的一座瀑布，瀑布依靠着高出巨潭水平面的，低于大山体的小山。

源头的瀑布相比尽头的瀑布还要长，具体长度因没量尺，暂不计。当然，就算是有量尺，也未必有耐心量。

问题泪崩，泣不成声说道：“到了，这是不是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