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是他老伴杀的,那是谁杀的呢?”我不相信的问。
黑无常顿了顿说:“本来这都是冥界机密,按理是不该说的,但念你我以前都是冥府同事,我告诉你也无妨。”
“同事?我们是同事?”我更加懵逼了,不解的问。
“小兄弟,你也别想了,想你也想不起来了,别忘了投胎为人的鬼魂都是喝了孟婆汤的,怎么想起?”
我听黑无常说话就像听天书,半信半疑。
“你养父养母是被那井中的水鬼淹死的,明白了吗?”黑无常说。
“我去,水鬼为啥要害我养父养母?”我更是不能相信。
“小兄弟,我跟你说的够多了,信不信就由你了。”黑无常回道。
“既然这样,我老伴死得不是更冤。”老头向黑无常叫屈。
“冤什么冤,要是你老伴不把人引到牛角沟人家会死吗?”黑无常反问。
老头又被问的不作声了。
“想就此了了恩怨也行,那就答应我们一个条件。”这时老头的一个儿子站出来瞪着眼说。
“什么条件?”黑无常问。
“要是不偿命的话,就得让他给俺娘出丧,披麻戴孝。”老头的儿子指着我狠狠的说。
“好,只要不偿命,我就不多管了,你们两家商量着办吧!我还有事,不能耽搁太久,但请二位记住别弄出大乱子,到时我的地狱也不会容你们。”
黑无常跟我师父和老头交代完,就地起一股旋风出了院子,进入茫茫黑夜。
各位可能要问,大晚上的你咋能看的这么清楚?
我只能告诉你我院子里满满的白刺猬,就像雪一样映的院子如弯月寒光照射一般。
“孙先生,我儿子提的建议不过分吧?”老头向我师父问。
我没等师父说话,抢先说:“大丈夫可杀不可辱,想让我给畜生戴孝,没门!”
“小子,我们答应过黑无常不杀你就绝不杀你,但你必须戴孝,而且我们还要在你的家布置灵堂,给我娘出丧。”老头的儿子又跳出来挥舞着哭丧棒喊。
我师父没有做声,只是站起来踩着刺猬群的身上走过来,来到我身边,拉住我的手,就往院门外走。
老头及他的儿女纳闷的看着我师父。
我师父拉我走到院门前打开院门,然后回身对老头说:“白仙家,你要我徒儿披麻戴孝是不可能的,但我愿意把我这房子给你们,让你为你老伴做灵堂发丧。我和我徒弟远走他乡,我们就此两清,再不为敌。”说完,我师父拉我出了院子。
身后传来老头及他儿女们的欢呼声,和刺猬们的吱吱声。
我哭喊着不愿离去,因为这一走我将又一次失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