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是穿着裤衩,光着膀子,摩拳擦掌大干一场的气势。
“走,走啦!”
我喊了一声,冲出篱笆院向村西跑去。
后边他们紧追不舍,大呼小叫。
我们出村,然后钻进芦苇荡,找到去铁匠坟的一条小路,抄近路向那奔去。
我们所过之处惊的芦苇荡中的野鸡,野鸭及各种鸟儿叽喳乱叫,展翅高飞。
我跑在前面,不一会儿就来到了铁匠坟湾边进口处,抬眼一望,偌大的一个池塘里聚满了男女老少,人声鼎沸,扑扑腾腾,漆黑的塘水散发出阵阵腥臭味道。
“我来啦!”
我大声喊着,扑通跳进了黑黑的水中。
人们都忙于捉鱼,没有人会注意我的到来。
我一下跳进水中,水刚好没过膝盖(那年我也就一米七五的个头)。
跳入水中激起的水花,溅满了脸部和浑身。
呸!呸!
我吐了两口又臭又咸溅入口中的水珠。
扑腾——
扑通——
石蛋,丑牛等人也随后跳了进来,同时发出兴奋的尖叫声。
“快,我们围起前面这簇芦苇。”
我招呼着他们,然后蹲坐在一簇芦苇边。
水没过了胸口,手能划拉到湾底。
“好来,好来……!”
石蛋等人应着,然后依次蹲坐在锅台大小的这簇芦苇旁,围了一个圈,然后都挥手在水底摸着。
“我捉到一条!”
金生从水中站起,一手挥舞着手中的鲫鱼,咧着嘴,一头自然的黄发如干草般顶在头上,傻笑着。
“我也捉一条!”
随后石蛋嚷着,再接着丑牛,柱子,还有我都有了收获。
在水中大约折腾了两个小时,我们几个人的布袋几乎快装满了鱼(小布袋装满鱼能有五六斤左右)。
这时太阳已偏西,湾中捉鱼的人儿已渐渐离去,喧闹的池塘仿佛一下安静了下来。
我和石蛋几个兴致正浓,意犹未尽。
我们几个在岸上休息了片刻,然后我提议:
“兄弟们,这捉鱼的人都走了,我看这湾里的水开始变清,肯定还有漏网的大鱼,你们看看我们布袋里的鱼都是些小鱼,连条超过一斤的鱼都没有。”
说着,我提起装鱼的布袋看了看。
石蛋等人也都看了看自己的布袋,然后他们都点点头,将目光都落在了我身上。
“怎么鬼羔子?你能有办法捉着大鱼?”丑牛瞪着他那牛眼,用捉鱼泡黑了的手指抠着鼻屎问。
“有办法!”
我说着,用脏手理了一下我的中分头(毫不夸张的说,我也比较臭美,人长的可以,按照我们村老人的说法,我长的挺俊)。
“兄弟们,我跟你们说,咱村二赖姥爷曾不止一次的跟人说过,咱这铁匠坟湾里有一条大黑鲤鱼,少说也有二十斤,只是有人见过,却没人捉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