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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劝我别多想,生下来再说,是鬼扔了,是人养着。】
“这是一个纽扣局,只有不停的转,才能凸显出它直接蕴含的道理,同时也让我们能发现它的用处,你明白吗?”
“我应该不太明白,因为我实在不能理解这个词语,到底什么叫纽扣局呢?”
“既然你不明白,这样吧,我先从这个方面给你解释。你看到这个龙蟠机关了吗?”
“看到了,怎么了?”
“这个这个龙蟠机关上面有一个很薄的龙片,这个龙片呢是拨动机关最主要的钥匙,龙片你不能拧着来,只能是顺着它来,要不然里面的东西就会被拗断,同时,这个轮盘机关也就失去了作用,如果我们在门后,后果可想而知,我们是绝对出不去的。所以我们一定要转到门前,然后再打开龙蟠机关,顺着龙片的本来路数来拧。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吧?”
“怎么会明白,越来越糊涂了。”
“那你可能是智商有问题,我就不跟你费这些话了,你以后跟着看吧,凭你智商慢慢的你也就会明白的。”
人们都忙于捉鱼,没有人会注意我的到来。
我一下跳进水中,水刚好没过膝盖(那年我也就一米七五的,个头)。
跳入水中激起的水花,溅满了脸部和浑身。
呸!呸!
我吐了两口又臭又咸溅入口中的水珠。
扑腾——
扑通——
石蛋,丑牛等人也随后跳了进来,同时发出兴奋的尖叫声。
“快,我们围起前面这簇芦苇。”
我招呼着他们,然后蹲坐在一簇芦苇边。
水没过了胸口,手能划拉到湾底。
“好来,好来……!”
石蛋等人应着,然后依次蹲坐在锅台大小的这簇芦苇旁,围了一个圈,然后都挥手在水底摸着。
“我捉到一条!”
金生从水中站起,一手挥舞着手中的鲫鱼,咧着嘴,一头自然的黄发如干草般顶在头上,傻笑着。
“我也捉一条!”
随后石蛋嚷着,再接着丑牛,柱子,还有我都有了收获。
在水中大约折腾了两个小时,我们几个人的布袋几乎快装满了鱼(小布袋装满鱼能有五六斤左右)。
这时太阳已偏西,湾中捉鱼的人儿已渐渐离去,喧闹的池塘仿佛一下安静了下来。
我和石蛋几个兴致正浓,意犹未尽。
我们几个在岸上休息了片刻,然后我提议:
“兄弟们,这捉鱼的人都走了,我看这湾里的水开始变清,肯定还有漏网的大鱼,你们看看我们布袋里的鱼都是些小鱼,连条超过一斤的鱼都没有。”
说着,我提起装鱼的布袋看了看。
石蛋等人也都看了看自己的布袋,然后他们都点点头,将目光都落在了我身上。
“怎么鬼羔子?你能有办法捉着大鱼?”丑牛瞪着他那牛眼,用捉鱼泡黑了的手指抠着鼻屎问。
“有办法!”
我说着,用脏手理了一下我的中分头(毫不夸张的说,我也比较臭美,人长的可以,按照我们村老人的说法,我长的挺俊)。
“兄弟们,我跟你们说,咱村二赖姥爷曾不止一次的跟人说过,咱这铁匠坟湾里有一条大黑鲤鱼,少说也有二十斤,只是有人见过,却没人捉住它。”
“对,对,鬼羔子你说的对,俺也听俺爷爷说过,说那条鱼老大了,能有这么大。”柱子眯着他那小眼睛,张开双臂比划着。
“那可上哪找去啊!这么大个湾,再说那么多人都没碰见,咱就能找见?”石蛋抹一下鼻子问。
当时我也没啥把握,只是胡乱推理的说。
“依我看这大鱼之所以没被人发现,肯定是躲在了不被人发现的地方,我知道这芦苇荡中有一个地方可能就是大鲤鱼藏身之地。”
“哪儿呀?”
“在哪里?”
“快说呀!”
石蛋等人一听纷纷争问。
我轻咳一声,站起身说出去年我曾与村中大我几岁的志刚掏野鸭蛋到过那里,当时只是掏野鸭蛋,没太在意那水坑。
“好啊鬼羔子,你就带我们去呗,说不定那里还藏有很多鱼呢!”丑牛伸卷着大舌头嚷着。
我一见他们兴奋的样子,嘿嘿一笑,点了一下头:
“兄弟们,都把鱼放在一块儿让金生在这守着,我们几个去寻那地方。”
金生把嘴一撅,脑袋一摇,不情愿道:
“怎么让我在这看鱼,我不看,我也要去,说不定我也能捉住那大鱼呢!”
我一看金生那不高兴的模样,忙伸手拍了拍他的膀子说:
“兄弟,你放心,咱们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无论谁抓住那鱼,我们人人都有一份。”
“对啊金生,鬼羔子说的对,我们人人有份,再说那么大个鱼,我看全村人吃都够,对吧鬼羔子?哈哈哈~~~~”
丑牛说完大笑起来。
“那样行,你们去吧,我在这看着。”
金生听了人人有份的话,心里踏实了许多,便一屁股坐在岸边,静守着那几袋鱼。
“走啦!”
我喊了一声,又跳进水里,趟着水拨拉着芦苇,向记忆中的那水坑寻去。
石蛋等人紧随其后。
芦苇今年长势不错,有三米来高,又粗又密,在里边走起来相当困难,如不经常进入芦苇荡,贸然进入其中的话是很容易迷失方向的。
我们几个手脚并用走过去以后,就把芦苇踩倒,以防回来好找寻归路。
茂密的芦苇荡深处是很少有人进入的,我们几个用了大概半个小时的时间,终于找到了我记忆中的水坑。
水坑不大,有三四米见方,水很清但看着又黑。
“肯定不浅吧?!”
石蛋探身向我跟前凑了凑,又看了看水坑,这个水坑是和池塘相连的。
“我来试试!”丑牛抢先一步跨进坑中,“娘哎,怎么怎么凉啊!”丑牛发出惊叫声,水已没过了他的胸口。
“真的吗?冻更好这不可爽啦!”
石蛋和柱子也一齐跳了进去。
“我靠,真凉,冰冷刺骨啊!”石蛋嘴里骂着。
“可不嘛,咋会这么凉啊,比他妈的冰糕都凉……”
我听他们说着,我也跳了进去。
确实,跳下去以后就像进入了冰窖,一股寒意直冲脑顶。
“兄弟们我猜的不错,那条鱼肯定藏在这儿,我们赶紧摸吧!逮住它就赶紧撤,太冷了。”我说着,不禁打个冷战。
我们几个嘴里不住的哼哼着,这是被冻的不由发出的声音,然后用脚不住的踩,用手划拉坑边,摸了半天没碰到有鱼动。
“我靠!鬼羔子,我看你这次失算了,我都快冻的不行了,哪有鱼啊,撤吧!”丑牛冻的抱怨起来。
我当时冻的也是不轻,心想这地方这么冷,鱼也够呛会来。
我正准备开口喊撤,忽听柱子喊:
“鬼羔子,我摸到了鱼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