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帐之内已然有人,明显已经吵过一次,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在不停的劝说:“大哥,大哥,您别生气,先听使者怎么说。”吴敦事宜转到主帐后面,竟然开了个小小的门,乔阳记得,这个位置挂了个很大的木雕画,没想到背后还有乾坤。
三人凝神细听,就是那位前来催粮的使者又来,上次双方都是在互相试探,结果谁也没说出什么有用的,就是客气了一通,最后又压了个交粮的期限。近日来,便有些咄咄逼人的意味。
只听使者道:“臧统领这是何意,难道要违抗刺史大人的意思?先前下官体谅大人军中瘟疫,未给任何压力,难道到现在,统领大人是想私留了这些粮草不成?”孙策撇了撇嘴,小声嘀咕:“这种官员,于民无利,真是可恶。”臧霸动作明显的定了一下,乔阳有些吃惊:“前面好像是能听到?”臧霸闻之点了点头。
三人皆不说话,吴敦站在门口:“无事,只有大哥坐的那个位置可以听到而已,先生若是有主意,可大胆的说。”乔阳极有兴趣的凑上前,臧霸一愣,随着身后传出细细的声音说到:“瘟疫?使者怕是误会了,那是我手下的人未曾了解事实便随意传话,并非瘟疫,不过是风寒罢了,简直是妖言惑众,某前些日子刚处置了,他竟敢攀附他人,实在可恶。”
那使者面上有些尴尬:“不是瘟疫,也、也是幸事,既然如此,臧将军便准备粮草吧,某也急着归去复命。”臧霸有些为难:“这,因着误诊瘟疫,军中人心惶惶,一时也没顾上收水稻的事情,至于这可充做粮草的,更是还没影子,实在为难。”重重的叹了口气:“使者言说需上交三成,实在是强人所难了。”
乔阳褪下,孙策便补了上去,语气沉重:“况青州黄巾又起,某遣手下将领带上万兵马前去青徐二州边境驻守,这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哪能还有余。”
周瑜忍笑:“使者言说东海、下邳、广陵各郡得陈校尉指点,收入颇丰,不如使者替某跑上一趟,看能否替某攒上一批粮草,解琅琊危机,得徐州一片安宁,使者可愿?”
使者一副目瞪口呆,乔阳凑近木雕看着,使者脸上跟开了染缸一般,红橙黄绿变换的热闹,似乎还没反应过来为什么他来讨粮草变成臧霸向他要粮草,臧霸声音不急不缓的说了一通,每个都很在理,可这怎么就变了呢?
臧霸听着身后隐隐的轻笑,惬意的端起茶杯,先前都是使者说一堆自己不知如何回答,如今可是报仇了,且看他如何应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