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女子越来越焦躁,几人越加欣喜。一日,女子终于鼓足了勇气。径直跑到周瑜面前:“公子,妾有几句话想跟您说。”周瑜唇角含笑,面上却又三分不赞同:“男女有别,小姐便在这里讲吧。”
小红偷眼看了乔阳一眼,恰与伸手接周瑜相递玉笛的乔芳芷对了眼,乔阳眨了眨眼,顿时明白了女孩的打算,正欲起身避个闲,却被周瑜扯了袖子,公瑾面上又多了分不满:“谱子尚未识完,到哪里去?”
乔阳干笑一声:“不扰兄之雅兴。”“你若不在,如何谈雅兴。”小红的脸上的委屈都要溢出来了,他分明是说自己搅了他们的雅兴,乔阳也满是惊讶,周公瑾平时都是客客气气的,什么时候这般不给面子过,万般无奈下只能折中:“我去奏上一曲,兄也指教一二。”瑶琴摆放稍远,若是女子低声,也听不到说些什么,也算给出了面子。
周瑜却有几分不专心,深有几分的恨铁不成钢,那有主人家避开的,认真听着琴声,还得分出心神迎合:“小姐这是?”小红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妾观公子有大才,何不在下邳相手下寻一职位,一展报复。”周瑜失笑:“瑜尚未及冠,还未有此打算。”“古有甘罗一十二岁为相,况公子乎。”
周瑜侧头看了弹琴人一眼:“瑜乃俗人、无此大志,只愿随父兄。”说完又回头看了一眼,女子心中不喜,又不能说跟着父兄便是不对,只能换个主意:“妾听闻公子乃官家子弟,为何要与经商者同行,何不独身而去?”
“小姐这是何意?”公瑾终于把注意力放在面前人身上,小红心中暗喜,大人对那姓乔的钱财已然有了想法,周郎若是随着,必然难以独善其身:“妾也是为公子好。”周瑜粲然一笑:“小姐莫不是要瑜做那等背弃朋友之人?若瑜真的如此,今后如何曰仁、如何谈义。”
“可官商贵贱有别,公子为何自甘堕落?”周瑜又回了个头:“君子不问出身,小姐这般言语,真是狭义无比。”小红又气又急,周瑜也不给其辩解机会:“伯符救小姐于困境,未料想你却行这挑拨离间,实是可恨,不过,既然避着伯符,瑜亦不是多嘴之人,只望小姐好自为之,否则。。。。。。”虽未说出,也不难察觉下面的定是威胁之语。小红面色涨红却不得一语,怒而甩袖而去,天下男儿何其之多,既然不听劝告,自寻死路,那便随了他的愿吧。
周瑜点了点乔阳:“你说你错了几次?”乔阳收起琴:“我只是被你那毒舌惊到了。”“我何时那般作为?”二人正争执,孙策匆匆而来:“公瑾、芳芷,城中解禁了。”
乔阳了然:“那便收拾行李,回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