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阳努力压下自己的嘴角,想笑也不能笑:“不为难,公达应该还不知道,袁绍与韩馥意欲另立新帝,袁术不肯,妄想自立为王,孙文台以袁公路为主,抽不了身,不出意外,只有曹孟德了。”而且孙坚能不能离了袁术账下都是未知。
“曹将军甚好,先生,若是可以,便将我等之事告诉叔父,世人皆知我等是因为策划刺杀董卓之事入了狱,却不知道如今这位小皇帝也插了手,荀氏一族向来贤正,叔父又是其中佼佼者,但。”微微皱眉:“叔父不能入长安,有攸在。”
乔芳芷怎么说也在三国时代呆了好几年,早不是那个社会主义的接班人了,怎么能听不出其中的意思,蓦然有些不悦:“他不来,你也不能留,公达,若是蔡先生忧心去兖州,你便随着一起走,以后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顿了一下,到底是掩下了说他以后会有大成就的手法。
荀攸失笑,该怎么说乔芳芷呢,爱屋及乌到了极致,因为叔父,对自己也算有应必求,自己能在狱中知道无数消息,说到底,靠的都是乔阳的人脉,如今还劝着自己离开,戴罪之身,想离开长安也是需要无数助力,她也敢如此直白的说出来,可惜了:“攸,还是想留下。”
又转开话题:“还有一事,王允王司徒绝不可信,一定要切记切记。”说到王允乔阳起了点兴趣:“公达,你说那王允到底是不是真心想要匡扶汉室?”荀攸奇异的看了说话者一眼,无奈的点了点头:“当前还是,但这位王大人比董卓聪慧很多,擅长抓住个人缺点;与董卓也有相似,都被压制的过分,上升太快。”
乔阳两指轻轻地敲着桌案,有节奏的发出声音,声音越来越快,显得心境越加不稳,半晌才低声道:“奉先,也是如此。”
荀攸脸上罕见的出现了些嫌弃,还是有不同的,至少没有王允有手段啊,要真是被抓住了弱点,立刻便会被王允说服。乔阳捂了捂头,也不是真的那么蠢,要是不那么重武轻文,也是能有所成就,可她不能真的就不管吕布,公达的表现也是在说,奉孝已然不再受控,只能舍了面子拜托:“公达,奉先重武,可是,就当是阳拜托,他要是愿意听听你的意见,一定要劝上一劝。”
感觉没法再聊天了,荀攸伸手虚虚的抚了抚胡须,却摸了个空,我们大概都劝不了,你赶紧劝劝吧,他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