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不嫌弃,二十多岁正是风华正盛的人,前些日子还是个风度翩翩的样子,如今一副六十多岁老年人的做派,懒懒洋洋、衣衫不整,你的贵公子、你的书生气呢?一向打理的还算齐整的头发随意的散在脑后,乱乱乎乎,看着就很不爽。
信件倒是简单,只说如今已来到曹公麾下,颇受重视,曹公识才,更是一心扞卫汉室江山,随此明主,是彧之幸。有言志才亦在此地,一切如旧,曹公因感念芳芷所助,也回报于自己与志才身上,还隐晦询问待乔阳及冠之后,可有明主所随?
乔阳看完便合了信纸,随意的放置左边,左边的,正是周瑜的位置,可公瑾也不碰信件,倒是向陈言打听了几句颍川之状,然后就开始沉思,眉眼间掩不住的忧愁。乔阳安慰的拍了拍其手臂:“算了,别想了,孙将军之事,是多方博弈之果,只能是时运不济。”周瑜点头,长长的舒了口气:“既然如此清楚,以后也别觉得对伯符不起了。”
乔芳芷愕然:“你,你什么时候这般狡猾?”周瑜拿起书册,与陆议布置了几段,自己却笑道:“好了,承文先生远道而来,一定是有无数的话想说,议儿只交给我便好。”鼓励式的一笑:“莫担心。”
陈承文看的啧啧称奇,心里忍不住的幸灾乐祸,郭奉孝啊郭奉孝,让你风流满天下,让你到处留红颜知己,以后可是有你后悔的时候,不过听说那人半年前还在扬州,不知如今又到了哪里?是不是又救了人哦。
心里这么想着,嘴角也带出了笑意,舍去一身老成豪气不着调的装扮,透出的是骨子里的气度,乔芳芷看了看,一拳迎了上去,陈言反应极快,曲臂挡住,乔阳右手持扇从侧边扫过去,又被那人后仰,轻易地躲开。两下过后,乔阳心里没了什么怒气:“这些时日,你都经历了些什么?”忍不住的埋怨:“信也不好好写,连个传话的都是简单地几句。”
陈言怎能感觉不出担忧:“这个,也是一言难尽。”“那便长话短说。”有有些不甘:“仔仔细细的说。”陈承文举了举手,做出个了解的样子:“好好好,一定一字不漏。”
见状,周瑜起身:“芳芷,议儿也学了良久,我带他出去走走。”又向陈言拱了拱手:“今日匆忙,明日瑜请兄长小聚,还望赏光。”陈言还未说什么,就看乔阳以扇子敲了敲桌子:“坐下,好好听。”
陈言笑眯眯摊了摊手:“常听阿阳赞公瑾先生年少有为、文采卓越,旧年忙乱,也未曾好生认识,今日不如也留下听听,也算替为兄思量几分。”眼里却分明调侃着:一看她就是不想重讲一遍,快留下吧,一起听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