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陆议不同,这孩子软萌的紧,让学什么就学什么,有时候也觉得奇怪,难不成必须经了那场动乱,才能让这孩子一朝成长起来?还是心有沟壑、缄口不言,只为好生保全了自己。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小小的包包,倒是有些像阿夕了。
陆议扭了扭头,九岁的孩子抗议着:“老师,议会长不高的。”可是戳中了乔芳芷的死穴,狠狠地又戳了两下:“又非以貌取人者。”为了表示自己的气愤,还哼唧了一声,起身就走,留下陆议更加委屈,小声的辩解:“议也没说什么啊。”
她能说出不以貌取人,自然也不会真的恼了身高,只是找了个理由独处,今日不知怎么了,总会想到故人、亲人。想来人都是容易被同化的,如今竟不知有多久未曾想过妹子,不知是太过放心,还是日子过得太过舒坦,冥冥之中觉得,每个人都过得好好的,竟生了长留扬州的想法,真的也算得上薄情了。想来陈言、荀彧等人也许还在替自己打听着,自己却混忘了。
乔阳仿佛忘却了公瑾之事,专心思量起这个,怎么就这么理所当然的忘了呢?
可惜枯坐树间半日,也未得到什么结果,倒是被蔡瑶堵了个结实,身材有致的女子抱臂站在树下:“我道怎的找不见你,没曾想还有这么隐蔽的地方。”乔阳左右看看,院子里就这么一颗桃树,左边是屋子、右边是围墙,哪里来的躲得结实,蔡瑶退后两步细细的看了看:“也是这衣服的色儿选的巧。”
乔阳仰头想了想,觉得先前受到的点点打击怕是有出气的地方了:“哦,原来是我坐的高了些。”所以你才看不见。
阿瑶又退后了几步,争取不用仰脸便能看到那人洋洋得意的面容,可惜阳光太过刺眼,却什么也没看清,只能眯起了眼睛:“快些下来吧,还有一点小事要说上一说。”乔芳芷双脚悬空,双手皆撑在输上:“你说吧,我听得也方便。”“我不方便行不行?”谁要一直仰着个脸:“父亲的事。”
干脆利落的从树上跃下,二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屋子,后进的人还左右查看了下才关上门,乔阳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这里安全的很,不必如此紧张。”蔡瑶直接坐在了桌案之上:“于董卓而言,父亲的劝阻作用小了很多,故而想要离开长安。”所以,也想要问问,能不不能有那么一个安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