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芳芷听了这三个问题,低头沉思了片刻,仔细看确实在忍笑不止,半晌才轻轻地叹了口气:“这一来,我与公瑾不过小小的闹个别扭,算不得什么大事;二来奉先之事早已有了定论,他不是个糊涂的,想要什么自己会争会抢,又岂是我能掌握的;这第三,他哭自然有他哭的道理,怎么会与你家师兄有关?”多半是与我家阿兄有关。
这解释和不解释也不差多少,真是要把人给气死,蔡瑶忍不住的拍了下桌子:“你闹个别扭折腾的跟绝交一样,大不了吵一架、打一架也就是了,一个个的憋着,难不难受?”乔阳淡笑不语,蔡瑶又道:“还有哪位吕将军,我来时是倒是去了并州,承文做了不少安排,本来倒是不担心,可是现在,他又回了长安,还是应诏而归,谁知道又要出什么阴谋阳谋?”神情慢慢的变得沮丧起来:“要是他回去了,也不知道父亲会怎样?”
忽然一阵清风吹过,吹散了如今季候中少有的一份燥热,也吹落了树上了几片叶子,飘飘洒洒的,正好盖在乔阳笔下,染上了一丝墨迹,乔阳定定的看了一会儿:“没事的。”姿势越来越松散、声音却渐渐地加重:“没事的,你得信蔡先生、信奉先、信你姐姐、信承文、也要信我,没事的。”蔡瑶低头看着一下下踢着凳子的自己的脚:“我自然信你们。”
说来乔阳笃定王允是放不下吕布的,必然拉拢,不出意外,多半会和她留给吕布、蔡邕信中所记一般,如今吕布对董卓已经做出了交好、亲近、被拉拢的彻底的姿态,面上亲热的很,只是吕布被派并州时,乔芳芷还犹豫了下,若是他不在,这刺杀董卓的任务,不知会落到何人身上。
可青州黄巾军又起,步步紧逼,小皇帝不把吕奉先拘在身边实在说不过去,这么一来,倒是和史书慢慢的重合了。接下来,便是王允的场合,至于是靠金银还是靠女人,弯弯道道她都写在了心中,那封信已经替吕布积攒了名声,至于之后,只能靠他自己了。
毕竟,走的过于一帆风顺的勇武之人,又怎能安心居于人下?吕奉先,一切只看你的抉择了。
蔡瑶也知道那信件中的些许事情,却有些不信看似正直守礼的王司徒能策划那么多,他可是对董卓忠心的紧,想到这边,才有些迟疑的问:“那,你是不准备管了吗?”乔阳伸出食指竖在嘴唇前面:“该说的,我已经说的清楚至极,其他的,又怎是我三年两语便能改变的?多言寡言,只看现状罢了。”
说着无意识的捏了捏手指:对了,说着这现状,可是有不少的现状消息早早地就被截离了自己面前,至少吕奉先重归长安,便没入乔阳的耳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