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不算出格,我已经命令下去了,日后再有什么新的讯息,必定要先送来酒庄,让先生过眼,省的误了什么大事。”青婉全当没听到她的嘟囔,乔阳也做听不出其中还有什么不妥:“如此也好。”摊开一张纸涂涂写写。竟然是不准备再说些什么。
青婉又坐了片刻,也没等到还有什么新的指使,思及赵峰还在门外等候,便起身告辞,临出门时,终于忍不住道:“我,并不想要先生的东西,先生教我技艺、又扶持于我,方才走到了今日,虽说商人粗鄙,可到底比为奴为婢还是好上许多,如今得了这些东西,难不成先生真是准备抽身而去,才会准备的这般妥帖?明明青禾成亲时,只是添了些东西罢了。”越说越失落,倒是和周瑜思量的对上了。
乔阳是真真的是服了,还是没说通,干脆换上了个愁眉苦脸的样子:“其实这也是为了以防不时之需,这些年,庐江城中那句流言、那声蜚语是于我无关的,可见是有人故意引来的,若是日后有了什么灾祸,你们手里的这些东西就会是最后的保障。”
这么一说,青婉更气:“我等自当护先生周全。”这般忠心为主的模样,乔阳只想捂着额头呻吟一声:“庐江之中也不会真的被怎样,只是破财消灾罢了,好生留着吧,只当是替我保存着,啊,听话。”
被一个比自己小的人这么哄着是什么感觉,只看青婉就觉得不太好,可她说的,到底还是记在了心中,不错,如今可是不少人知道先生有财,这次的婚嫁又是坐实到了无法否认,那些个官官将将未必不起心思,养兵要钱、请将要钱、战马要钱、开拓领土更是要钱,要是被人盯上了,这么做也是合情合理的很。
“你看看,那里是我心疼你,分明是要借你藏着财产。”这么一说,青婉的脸色反倒是好了起来,好生给你你不要,反倒还要找出这样的借口:“所以婉婉不要多心,可要替我守好了。”然后青婉便送了口气,心平气和的告了退。
忽然,乔阳像是想到了什么:“等一下。”青婉转身时唇角还留这个小弧度:“先生?”乔阳捏紧了手中的一张薄纸,上面隐隐约约的透出个“瑞”字,乔芳芷揉搓了两下:“既然阿兄已经在这舒县之中,不如青婉便替我下个帖子,好生见上一见。”
青婉彻彻底底的怔住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刚刚好些的心情重新跌入谷底,最后只能低声的说:“是,这便去。”她真的一点儿都不想去见那个不守承诺、风流花心的人。
乔阳看着青婉背后冒出无数火焰的走了出去,自己却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东西:见自当见,既要劝人归颍川等荀彧去寻,亦要好生探讨几句,毕竟,这自长安来的所谓所有的消息,竟是不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