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开开落落,桃树下的鹦鹉倒是熟悉了新环境,天天叽叽喳喳的叫着,又有灵性的很,看到白衣、青衣时都抬高了头:“杜衡芳芷、高山仰止。”再后来就只剩下了前一句,偶然含含糊糊的接着啥,可没人能听得清楚,倒是那位王大人,又来了一趟。
说来也是可笑,这次来的理由更是清奇,竟是想要挑个好日子,乔阳的脸顿时有点绿油油的,真是又气又怒又好笑,可王兴不觉如此,反倒一脸沉重:“如今也算万事俱备,还请先生费心,卜上一卦。”
乔阳手上都要把袖子掐破了,还得笑着回答:“夫子曾云‘子不言怪力乱神’,对此易当远之,若为之所制,则祸已。王司徒性正直、重儒道,何必在意这个,更何况,阳也实在不懂这些,难不成司徒要把这般大事压在我这随口一说上?”
他又何尝不知道,可司徒这次也坚持的很,非要有这么一遭,如今正是用人的时候,还特特让自己走上一次,任谁相劝都不听,大有没这句话便不动作的意思,实在令人费解,还有一只鹦鹉不时来上一句,竟是一刻安宁也没有。
王兴笑答:“不过是事关重大,得个心安罢了,况且也有吕将军,吕将军倒是。。。。。。”眼神微微闪了闪:“这鹦鹉倒是喜人的很。”乔阳也随着看了两眼,叹了口气:“这位大人不妨回去告诉司徒,阳实在不懂这些,只是因着知道是司徒夙愿,才不惜鼓励几句,说来也不过是人之常情,若是说阳之一句定成败,也太过儿戏了,或者,若是不妥,司徒真能舍了这此行动吗?”
看着王兴沉思,又道:“若是不会,又何必让大人亲来一趟,只怕是因为不知成败,又不愿连累了他人,才早早地将人支开,说来也是用心良苦。”她只是在胡掰,就是看出来了王兴心中也存了疑惑,故而加大了一些,说的人更加意动:“不如大人便回去吧,只随着心意答一句,让司徒心安。”
一席话说的有理有据、合情合理,王兴也是个放心的样子:“如此看来,先生也是看好的很。”乔阳脸上的笑都有些挂不住:“拨乱反正。”还好阿兄在,还好阿兄在。
有了这么一句话,再下面说什么也顺利了许多,乔阳更是真情实意的谢了赠送鹦鹉之情,王兴也是少了些愁闷,许是因为任务完成,多了一些急切担心,估计不安司徒安慰,着急忙慌的告辞,即便如此依旧道:“见先生喜爱,也是全了司徒的一片心意。”乔阳但笑不语,丝毫不失礼仪。
这人一走,依旧从一旁转出一个两个三个,皆面色沉重,只有乔阳一手捧了小碗一手拿了勺子,一点一点的倒进精致的小皿之中,听着三个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谈论,还有心情默默那五颜六色的羽毛,引得精致的小鸟又叫了一声:“杜衡芳芷,炯芷芷芷。”逗得乔阳笑个不停。
也吸引的那些人的注意,徐庶早已注意到这个:“芳芷,这说的是什么?怎么芷个不停?”那两个虽然没问,也都想知道个答案,乔阳直到笑够了,又逗得叫了一声才回答:“杜衡芳芷,君子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