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这个由头,乔阳笑嘻嘻的找到了徐庶,听说只是去接个小孩子,又是在徐州境内,徐庶倒是答应的干脆,刚巧又要过孙策居所,所幸二人皆去,离去之时,孙策面上有些愧色,小声的叮嘱了一声小心,才与徐元直策马而去。
周瑜与乔阳同辞友人,自然也听得清楚:“小心什么?”乔阳毫不在意:“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无需放在心上。”周瑜脸上添了些忧虑:“伯符既然开口,只怕不会是小事,切莫再有个措手不及。”
“都是过去的事情,被翻出来都难,更何况再掀出什么水花。”周瑜垂了眼睑,轻轻地“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只是乔芳芷见不得这个,只能压低了声音道:“我那些日子,不是丢了只弩箭么?”
周瑜也想起了这一节,说的还是那日与顾惜比试,受了伤的时候,确实是少了支,也曾找了许久未曾找到,芳芷只当是什么时候丢了,没想到牵扯到了这里,也与伯符有了些关系。乔阳也不愿多提:“说来,如今董贼已灭,叔父可要再入长安?”
这个叔父,讲的却是周忠,周忠原本官至太尉,乃是得罪了董卓弃官而出,如今可否能得个官复原职,周瑜摇了摇头,乔阳心中一喜,就听他说:“尚不知结果,叔父倒是未曾露出这个意思。”“啧,那伯父呢?”
“父亲倒是不去长安,只是心中高兴,圆了先帝的知遇之恩罢了。”乔阳抿唇一笑,眼波流转:“如此甚好,便是奉先,我也不想他在长安久留。”不过是不相信王允的人品罢了。青婉正站在院门口,手中捧着块白绫,面上有些迟疑,乔阳紧走几步,搀了青婉手臂:“怎么站在外面,都是要做母亲的人了,还这般胡闹。”
青婉握紧了手中的东西,脸上却是带着些温婉的神情:“倒没什么关系,想来也是很康健了,莫要这般紧张。”前些时候青婉总是觉得有些不适,本以为是因为年节之事颇多,再加上消息来往也密切了不少,是累到了,却没料到是有了子嗣。这般一诊出来,先生也好,夫君也好,都连连嘱咐莫要劳累了,简直是什么都不让做,却不曾想又不是那娇弱女子,小歇了两日也就好了,可惜上上下下都被吩咐的明白,只能在庄子里晃来晃去,今日却撞见了这么桩不知该如何说出口的大事。
“也只是出来散散步,也来看看先生。”礼貌的向着周瑜行了一礼:“伯符公子与元直先生离去,家中显得空档了不少,公子若是得闲,不如常来坐坐,也省的无聊。”周瑜稍稍点头,有些羡慕,乔阳奇怪了看了青婉一眼:“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瞒却是瞒不过去的,青婉干脆心一横,把那绫子递了过去,声音却低了许多:“先生。”乔阳接过,三两下便抖开了,看了几眼,眉心皱了起来:“什么时候的事?”“听人说,便是半个月前。”
半个月前、半个月前,便是董卓那事的前后,颍川遭匪徒抢劫,竟有些不留活口的意思,酒庄之中也损了不少人手,乔阳觉得脑子中混沌无比,耳中尽是嘈杂,无数的人闯了进来,陈氏一族、青禾一家、阿兄一家,还有常去买菜砍肉的三姑二伯。狠狠地喘息了一声:“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