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尚看遍了所有,又仔细打量了库房,实在是找不出来什么,背手站在了们口。乔阳合了扇子,彼此脸上都有着询问。还是周尚先咳了一声,又夸赞了一边那些个藏品:“藏品虽众,却不出奇。”摇了摇头:“平淡了些。”
乔阳用扇子在手上敲了几下:“名声都是靠别人说的,原本不过是想觉得如今玉石便宜,想藏上一些,买的凶了点,结果一个个的都送了过来,越积越多,名气也渐渐的大了,若是日后谁需要的时候都来这里要,只怕也要给阳添不少麻烦。这么一想,要是不再多找一些,以后怎么打发别人。”
说的尚且在理,周尚又问:“公瑾极其推崇芳芷,不知日后可有求官的打算?如此一身才能,正当为国为民,不然真是可惜了。”
乔阳丝毫不以为意:“身处乱世,谁知日后如何,封侯也罢、授学也罢,为的也不过是无愧于心罢了。”无所谓,反正舒服也就是了。周尚眉心又多了几分褶皱:“想来文范先生也不愿弟子寂寂无闻,既有大才,便身不由己。”
他更不在意,又不是十年八年二十年的老学生,所以教了东西却不束缚,所以,随心所欲吧,哪有那么多的规矩。可也不能说的直白:“人各有志,周大人日后有何打算?”
周尚丝毫不掩饰自己:“我周氏也曾出过太尉,只是因为奸佞,才落了下风,若是有机遇,自然是要再回去的。只是大郎体弱,其他的孩子们皆平淡,只怕未来都要压在公瑾身上,如此,公瑾才要负担的更多,如今已有美周郎之名,又有什么用处呢?浪费时间罢了。”
乔阳懒得回答这种问题,机遇,他只是缺少机遇。再者说了,以周家如今的情况,若是他过于出众了,大兄心里能舒服吗?长子继承家业,不能让幼子占了先,不公平不公正,必定是要出问题的,她当然知道公瑾有多大的能力,不然也不会推崇、倾心至此,但是,她也绝对不能让周家有任何不安,不能让公瑾背上一丝污名。
等不到答案,周尚也不急,二人静静的对峙着,慢慢的,乔阳多了些焦躁,却找不到突破口,无数的话堆在心口,却不能说出来,面上就露出了焦躁,周尚心中暗喜,只是没能喜过多久。
“先生,陆公子来访,还有那位小姐,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