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便是花样称赞吕奉先,直夸成了战神转世,又说不是一家兵士便可拿下的,若真要匹敌,必定要诸侯联络才是正理。
乔阳嘴角抽了抽,袁术之事她其实清楚的很,毕竟也掺和了不少,只是最后也是没达到自己的设想,她本以为,袁术是不会把小皇帝放在眼中的,定然不会真的理长安之困,原想着吕布能早些出了长安,入了豫州,干脆把袁术打垮,便是不能打垮,也要灭了其主力,省的之后会给孙策、陆康找麻烦,如今看来,却是失算了。
想到这里,干脆放下了杯子,拱手为礼:“敢问兄台,不知那位袁将军,如今何在?”青年脱口而出:“自然是敛了兵马,另做打算,只怕是要再回南阳了。”乔阳拧了拧眉头:“听兄长所言,那袁将军如今也是兵强马壮,难道便甘心蜗居一处不成?还不如趁着吕侯如今根基不稳,再斗上一斗,且看输赢。”
青年愣了一愣,想来是没想到会有人这么反驳,便看了过来,这一侧身,露出了里面一个留着美须之人,三络胡须不长不短,修剪的甚是整齐,虽容貌不显,却也有些翩然之气,乔阳依旧保持这个疑惑的样子:“袁将军实在不像是个会怕了他人的人物啊。”
青年先是看了那中年男人一眼,才道:“袁将军自然有自己的主张,岂是你我可明白的。”乔阳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想来袁将军是另有打算,必然不是受了谁的劝告,回转南阳,解了袁绍之危机,也让袁刺史全心全意的对战公孙瓒。”说着,便与那中年男子对上了视线。
她就是故意的,若是这里面有了袁绍的眼线,为的是敲山震虎;若是有袁术的下属,为的是提一个醒,不管是袁术、还是袁绍,如今正是能处理一个便处理一个,想都安安稳稳的发展自己的势力,绝无可能,左右她现在心里也憋着一口气,不发出来,难受的是自己。
那中年男子眼中闪过一抹慌乱,而后尽快的掩了下去,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恰逢张文远也带着陆议归来,加上些随从,零零散散的坐了一大片,乔阳笑着对张辽道:“听说袁刺史手下有一谋士,博学多才、刚正不阿、名望甚重,名唤田丰,文远可曾见过?”
张辽刚回来就被挡了话,可他一贯相信乔阳,顺着回答道:“自然是没见过。”乔芳芷顿时便觉得自己捡了个便宜:“哦?那便赶巧了,今日你我便能见见这位贤士,顺道也得问上一问,如今冀州战事吃紧,先生不留在袁刺史身边,怎的有兴致到我豫州来,莫不是有旧友相请?”
说着就把视线定在了那人身上,张辽稍稍琢磨了下,也理的明白,一双虎目扫过去,带着几分寒气。两方随从观之不对,齐齐起身,手中都偷偷的握了兵刃,吓得许多客人都跑出了们,唯乔芳芷与那中年男子面色如常、纹丝不动,只当依旧品茶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