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要做军饷的粮食啊,就这么拿出去送人请的,要是人家领情也就算了,有的也不领情,这么上赶着是图个什么,我也听说了都尉大人以前自己受过苦,也看着别人受过苦,可那又怎么样,那也不能拿着这救命粮这般用了,还得不了一个好。”
“好气哦。”
郭嘉就静静地听着,看人说的激动地时候还拍背揉肩,生怕给气住了,到最后等人说够了,才问:“你知道的这么清楚,为什么不告诉枣祗,要是他不停,你当荀俊是个摆设不成?”乔阳嘟囔:“我也是怕连累了兄长。”说道最后还理直气壮起来,“兄长刚刚添了幼子,难道要受这么个无妄之灾吗?”
郭奉孝都想掐掐她那鼓起来的脸啊,但是她一头砸进了自己的怀里,动也不动,小手绕着他的发,绕啊绕、绕啊绕的,速度还越来越快,只好加了几分力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发:“不许找理由,怕麻烦就是怕麻烦,若是没听了主公的命,谁敢带兵围了许下。还有,既然知道这粮食是谁的,为何不与枣祗说。”
乔阳干脆不语,郭嘉可能都已经忘了他嗓子疼了:“粮草之事事关重大,若是必要时候,便是擒了那枣祗也行。”乔阳僵了一僵,双手捂了嗓子:“哎呀,哎呀,我嗓子疼。”
“说了那么多,也是该疼了。”他摸了摸浸在沸水中的茶壶,倒是还算得上不冷不热,倒了半杯,正是合适入口的温度,慢慢的喂到了她的嘴巴,看着喝了几口:“你且记住,就算你处置了别人,这里的人,也都没资格为难你。”
乔芳芷喝了水觉得舒服了些,却没说话,分明是什么都不想说,最最不想谈这事,反倒是另外找了个话题:“对了,阿兄昨天只顾得上洗洗漱漱换换衣服,都没说,到底是为什么而来。”
郭嘉看了她一会儿,然后双手合的又紧了一些,掐在了她的腰上:“主要就是为了看看你,因为,我确实极其念着一个人。顺道也要说上一事,这次,见到了贾诩贾文和。”他不遗余力的要抹黑了别人:“那可不是什么好人,万事都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可联合刘表、反击曹军,却都是他出的主意,阴人阴的厉害。最最重要的是,很是不计代价的达到目的。”他压低了声音:“若是能保了自己的命,竟是打着牺牲众人的主意,着实果断。”
乔阳挑了挑眉,心中了然,脸上不漏,也压低了声音:“这不正合了阿兄的意、阴狠、决绝、丧心病狂。”
郭奉孝顿时觉得嗓子疼的说不出话,这个话,听着很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