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先生,父亲未必会要了那位猛将的命。”自然是招揽为主、斩杀为辅,“故而先生便留在许都帮忙吧,如今陛下慢慢的长大了,到底不是当初轻易便信了别人,却也有了自己的主意,很是不好伺候,先生何不留下,也算帮了昂一把。”
乔阳敛了脸色:“许都无须如此,既然陛下长大了,那也就聪明了,有兄长在,有何不成?公子也不必安心,便是留了吕奉先的命,阳也不会让他出现在小陛下面前,更不会插手其中,放宽心就好。”
她都忘了,吕布还顶着个忠贞爱国的名声,没准在陛下心里,还觉得这位一心替自己打算的将军总有一天还能来到自己身边,为自己拼命尽忠。大抵是太过于关注这件事情,反倒令人多了心思,也不愿再让吕奉先再有什么机会。
乔阳冷笑了一声:“再说,陛下若是这般的念旧,最最有威胁的应当是阳才对,毕竟许多事情,都是阳插了手的。”她恼怒于吕布刚愎自用,把好好的一把牌打的稀烂,但也掩盖不了,以前他也是听了话的,虽然是用权力钱财吊着的,乔阳惦念的就是这个,是哪个跃然出现在史书之间的猛将,是那个愿意用投降换取生命的男人,也是当初表现出了一副忠义勇爱君的将军,说什么三姓家奴、说什么忘恩负义,她却是不服。
想活,那便活着。
她得让他活着,她曾高高的仰视他、也曾平视指点他,这一切不是为了让他在这里丢了命。扫过了曹昂,既然能抢下来曹昂,为何夺不下吕奉先?
乔阳重重的舒了一口气,看着曹昂:“无论如何,我都得留了吕奉先的命。”曹昂立马接了一句:“可以去封信,有祭酒,想来是一定能成。”
乔芳芷直直的看着他,顾不上什么礼貌、尊敬,几乎一字一顿的挤出了一句话:“绝对不行。”曹昂敛起了眉眼间的笑意:“信不过祭酒吗?”
“信不过刘玄德。”
荀彧轻轻地咳了一声,将杯子放在了桌子上,声音里都是明显的笑意:“那就去吧。”换来两个惊异的盯视。
咦,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