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着我什么都可以跟着你胡来，这明着去青楼还有男风馆……”年心干笑一声，“我怕我爷爷会被我气死。”

然后足尖一点，便消失了踪影。

燕归一愣，眨了眨眼才反应过来，年心溜了。

就因为要去怡红楼跟小倌馆？

燕归翻了个白眼，哼哼道：“真没出息。”

然后一边走，一边买通路边的乞丐把卫兰慧今夜亥时朱雀桥要唱《郎君》的事四处宣传，没多久，此事便传到了京城无人不知的地步。

燕归一手拿着一支冰糖葫芦啃着，慢慢吞吞的走在大街上，耳边听得最多的词汇便是卫兰慧或者朱雀桥又或是《郎君》。

她一声冷哼，大早上的被卫兰慧莫名其妙找麻烦，中午还被白芊芊找麻烦，最后还被卫兰慧拦着立赌！

以为她燕皎皎是好欺负的？

白芊芊也就罢了，宿怨已久，她早晚会收拾。

可卫兰慧是什么货色，竟敢胡乱咬她？既然惹了她，就别怪她出手无情了。

想来，在朱雀桥上唱完《郎君》之后，卫兰慧此人再出门就是一个笑话了吧？

如此，燕皎皎表示，很满意。

免得再有像她一般无辜的人被卫兰慧乱咬一通。

她这是做好事。

到了怡红楼大门前，燕皎皎两手一抛，手里没吃完的冰糖葫芦就这么丢到了身后，然后昂首阔步的进了怡红楼。

一张千两面额的银票拿在手里一晃一晃的，她顺利的见到了老鸨千夜。

千夜穿着还算过得去，这过得去并不是指她穿得花花绿绿的裙子好看，而是不暴露，至少肩头以下没有露出来。

她头上戴着一朵大红花，嗯，恹恹的；

面上涂脂抹粉，嗯，抖一抖绝对能看到脂粉掉落的盛景；

嘴上的口脂，是上好的也最是燕皎皎喜欢的一款，名为醉色，那正红色的醉色涂抹在千夜的唇瓣上，燕皎皎想了想，用“血盆大口”来形容是最贴切不过了。

此刻千夜一见燕皎皎，连忙带着讨好的把她领到上房里去，一关上那个门，千夜便道：“小祖宗哎，你这次又来做什么？”

千夜作为明月楼收集信息的老人，自是知道燕皎皎的真实身份，她第一次来的时候是个公子打扮，她也乐得故作不知，收了她的那一张千两的银票。

可没多久，燕皎皎又来了，换回了女装，她依旧故作不知燕皎皎的身份，本来还想狠敲她一笔，可想到媚药的存货不多，便也不想卖了，留着给自家的姑娘们用在恩客身上，于是她便想把燕皎皎忽悠过去，可燕皎皎一听她不卖媚药，二话不说就砸了她的一间屋子：“媚药卖不卖？”

她还能如何？

连忙答应：“卖卖卖！最低二十两起价。”

燕皎皎要了十多种媚药，价格高低都有，一共两千四百两银子，可她最终却只给了四百两，说：“明人不说暗话，我的身份你是知道的，看在我娘的份上，这两千四百两你们明月楼怎么也得给我免了两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