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什么！”燕皎皎瞪着他：“你想踹我？”

沈书衍笑得暖如朝阳：“不错。”

燕皎皎狠狠的抱着软枕下了床，再狠狠的自柜子里拿出一床被子丢到贵妃榻上：“姑奶奶不睡床总行了吧！”

沈书衍挑眉，随意的把外杉放好，然后满意的上了床，再然后放下了床帐。

燕皎皎收起照明的夜明珠，恨恨的睡在贵妃榻上，目光狠狠的瞪着床的方向。

这瞪着瞪着就瞪睡着了。

一个时辰后。

“砰”的一声过后，燕皎皎揉着发疼的胳膊自地上爬起来，目光幽怨的瞪了眼大床。

都是沈书衍害的，这个仇，她记下了！

于是，再次上了贵妃榻的燕皎皎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

半个时辰后。

砰。

再爬起来。

再睡去。

又半个时辰后。

“砰”的一声。

再没有响动。

沈书衍坐起身，挑起床帐，借着淡淡的黎明曙光，他看到裹着被子摔到贵妃塌下却依旧睡得极香的燕皎皎。

甚是无奈的抱起她，沈书衍一叹，就没见过睡觉这么不老实的人。

难怪她的床会这么大。

防摔的！

天光大亮时，燕皎皎被一声声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她睁开眼，茫然了。

“你怎么在我的床上？”

沈书衍看了一眼在他的肩膀上枕着的小脑袋，叹道：“你问错了。”

“什么意思？”

“你应该问，本该睡贵妃榻的你怎么睡到了我的怀里。”

燕皎皎瞬间清醒了，连忙坐了起来：“我昨晚爬上你的床了？”

沈书衍揉了揉发麻的胳膊，从容的道：“你觉得呢？”

燕皎皎讪笑：“我不是有梦游的毛病吧？”

沈书衍看了一眼敲得碰碰作响的门，再看燕皎皎毫不在意的模样，他也不急，“梦游倒不至于，只是睡觉实在不老实，落了几次贵妃榻后直接爬上了床，我于心不忍便也随你去了。”

燕皎皎怀疑的看着他：“你会于心不忍？”

于心不忍会想要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踹她一脚？

于心不忍会逼她睡榻？

沈书衍自衣柜里拿出一件外杉穿好，道：“你就当我怜香惜玉一回吧。”

“怜香惜玉？”燕皎皎听着只觉得好笑：“怜香惜玉你早干什么去了？我宁可相信你良心发现一回，也不相信你会怜香惜玉！”

沈书衍用一支玉簪束着发，睨了她一眼，“对你，我确实怜香惜玉不起来，也许我真是良心发现罢。”

燕皎皎脸色有些不大好：“我怎么觉得你这话有点不对劲？我不是香不是玉？”

沈书衍理了理衣袖，一笑：“你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