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娶她，却可能纳她为妾。

可她却不是给人做小的人，那她的结局，只能是被他夺走孩子。

或者更惨。

“燕皎皎，我明日不打算跟寇熙朝回华国了，我打算赖在你这里。”

年心笑着，那笑，却有些沉重。

燕皎皎也不再说什么，只笑道：“年心，告诉你一个秘密。”

年心勉强笑道：“什么秘密？”

“我也怀孕了。”

出了年心屋子的时候已是一个时辰后了。

见到燕皎皎，守候许久的暗香立刻出现，低声道：“家主，大小姐来了一个时辰了。”

燕皎皎一愣，随即一喜：“姐姐来了，人呢？”

暗香道：“大小姐在您的屋子，正在跟沈……姑爷说话。”

燕皎皎扬着笑意，往她的屋子走去。

她不知道，燕浅浅在去找沈书衍之前，已经见过了浮动。

“夏夏没有染上肝毒。”

这是燕浅浅见到沈书衍的第一句话。

她目光复杂的看着沈书衍。

在得知燕皎皎跟沈书衍进了无归谷后，她疯了似的往华国赶，还没到华国，便收到燕皎皎跟沈书衍在常青山的消息，她又赶紧来了常青山。

还没见到燕皎皎，浮动便跪到了她的面前，把沈书衍跟燕皎皎的事说了。

她叹了一口气。

沈书衍却是轻轻一笑：“皎皎没有染上肝毒，所以，你接下来的话，我想，我猜到了。”

“你们现在和离了，分开已是理所当然，退一万步说，即便没有和离，我也会想尽方法让你们和离。”燕浅浅看着他，道：“我只有这么一个妹妹，所以，很抱歉。”

沈书衍嘴角的笑意不变，“我在无界镇有个朋友，劳烦让人送我去那里。”

“好。”

“劳烦给我笔墨纸砚。”

“好。”

燕皎皎进屋的时候，屋里已经只余燕浅浅一个人立在窗前。

她皱了皱眉

“姐姐，沈书衍呢？”

燕浅浅回头，看着她：“夏夏，你当娘了。”

燕皎皎眯起眼，“姐，沈书衍呢？”

燕浅浅坐下，肃声道：“你腹中的孩子，最好不要留下。”

燕皎皎神色一冷：“暗香，把浮动拖下去，抽三十鞭子，丢到祠堂给族长。”

暗香神色一变，只有犯了不可饶恕的大错的暗卫才会被丢进祠堂，一旦交给族长，就证明进祠堂的那个人至少得承受两个月的重刑，两个月后能否活着出来便只能看天意。

燕浅浅定定的看着燕皎皎，“夏夏！”

燕皎皎缓缓的坐下，目光冰凉的看着暗香：“需要我再说第二遍？”

暗香立刻下去。

燕浅浅不再管浮动，道：“夏夏，肝毒会累及子女亲人，还会纠缠一生，你……”

“我的丈夫，有肝毒，我不嫌弃！我的孩子，有肝毒，我不舍弃！”

燕皎皎坚定的看着燕浅浅，“所以，姐，这一次，你做不了我的主。”

“夏夏！”

“姐，现在，告诉我，你把沈书衍抓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