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骂得一愣,弱弱道:“愿闻其详!”
白上仙在我身上似乎找到了存在感与成就感,一听我这示好还示弱的话,那天生的傲娇姿态就摆了出来。只见他扬起头,拉着我就往旁边矮石头处坐了下去,拂了拂袖,又捋了捋额侧两边长发,指着天空道:
“传说,你这颗灵珠子是盘古开天辟地后,留在世间的心脏所化而成。经过万万年吸收了天地无尽的灵气,它不止有孕育天地万物的力量,同时也俱有毁天灭地的戾气。”他瞟了眼我,“你不就那珠子生的吗?”
“我是莲花生的!”我纠正白上仙道,凤胤可是说得很清楚。
“啊哟,是那珠子生了朵巨莲,其实就是珠子生了你。你和珠子本就是血脉相连,说起来,你应该就是盘古的女儿。”
“这……”我诧异万分。
“话还得从你不记得的万年前说起。当然,我说得不尽然属实,毕竟老猫当年还没有出生。隔了个七八千年的历史,也只是翻妖界的史料和传说而得知的。”白上仙瞟了眼我道:“你那臭鸟和那天宫落魄臭太子,应该是最清楚、最有发言权的。可惜,我猜他们都没有告诉你。”
我点了点头,幽幽道:“是我自己不想知道!”
“为什么?”白上仙好奇不解道。
“我已多世为人,那前世的前世是什么又有什么要紧?是人,得朝前看;朝后看,只会让自己痛苦难堪吧。”我坚持自己的原则和那点自认为很有想法的道理。
“那真是可惜了,我还想听听你说咧。”白上仙叹了口气,“只不过,我支持你的想法。过去的咱不想记起就不记啊!”他反而安抚我。我不禁朝着黑暗中的那张脸莞尔一笑。好似终于找着个明白人,如同知己。
突然,白上仙似呼吸一窒,好久都不出声,只是怔怔地望着我,直到我不好意思转个脸去背向他。他才似叹息道:“其实,你笑起来挺好看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自我第一次见你到现在,你总是跟个苦大仇深的模样。”
我尴尬一笑,讪讪道:“我以前有病。”
“那你现在也有病!”白上仙直言不讳道,他可能觉得十分开心,“不过,你有病也没有关系,反正你这病,天下肯定无人能医,索『性』病到极致也是美的。”
他这嘴,真是可以甜到所有女人心里去的吧。我不禁又失笑了,“你还是继续讲故事吧,我要听。”
我想从他的嘴里听听那些过往。也许,从他一个没经历过的外人的角度来讲一段历史的东西,会跟我自己记起、还有凤胤和洪天择讲的,都不一样。每个人经历过的东西,都是深刻内心的自我认知,并夹杂个人情感和爱恨,而不一定是客观的真相。
即便是回望过去,我需要一个宏观的事实,这跟其中的个人爱不爱我无关。如果它关乎很多生死,那就不是一个人的事。不是一段情爱能了的事。而是这世界的事。六界的过往是曾经那个世界的大事。而我,深陷其中一万年不能脱身,即便那外衣是爱情,那其中可能就是毒『药』。谁的毒『药』!
“那你不要再打断我,且听我说喽。”白上仙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