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半刻,长鱼便抱着一堆枯树枝走了进来,念了半天行火令,才将柴火打着。
“哎,想不到我百里长鱼如今要念行火令才能将火打着了,这行火令我七八岁就已经不用了。”
“能打着就不错了。”见长鱼还在乾坤袋中翻着,便出声询问道:“你在翻些什么?”
“当然是衣物啦。”长鱼手里拿着两套衣服说道:“咱们身上这衣服已经不能穿了。赶紧换上新衣服吧。”
减霜晓接过衣服说道:“这不是妙弋姑姑给你做的衣服么,竟然也舍得拿出来穿?”
“有何舍不得,不过素来看惯了师兄穿白色得袍子,不知穿上我这绛紫色是什么样子。”
在长鱼说话的功夫,减霜晓已经将袍子换了过来。
长鱼上下打量着说道:“嗯,果然还是白色适合师兄,这绛紫色或是绛红色还是适合我穿。”
“莫要在说话了,你身上也有颇多伤口,快换了衣服,上上药吧。”
“哎?我自己来就行,你莫要再动手了哈。”
“后背得伤你够得着?”
长鱼听罢摇头说道:“够不到就不上呗,反正都是小伤。”
“那怎么行?若是溃烂,便留下疤了。”
“哈哈哈。留疤就留疤呗?哪个男人身上没点伤啊疤得什么。哪里有那么娇气。”
可减霜晓却不容长鱼再说,连连脱了长鱼的衣服,把每个伤口的血污都用水津过得衣角擦拭干净,而后又仔仔细细得将每个伤口都上上药,方才放长鱼起身。
“哎呦痛死我了。你下手不能轻些嘛。”
“这算是给你个教训。我且问你,你胳膊上怎么这么多伤口?”
“我…”
“是不是背我出钟离府时,怕那些黑衣人伤我,所以你便用胳膊抵挡?”
“我没…”
“还想骗我!百里长鱼!你当真以为你自己是铜墙铁壁?咳咳咳…”
“师兄师兄,别动怒,别动怒。”
“长鱼,师傅临闭关前让我照顾你,我亦是你结拜兄长,可如今…”
“霜晓兄,你既知你是我的兄长,那做弟弟的救兄长于危难又有何不可?况且我这不是没事么,你更不必放在心上啊。现在唯有你我二人在此相依为命,若你天天跟我生气。我可就不理你了。”
“罢了罢了。”减霜晓挥挥手说道:“下次便不可莽撞,即使你留我在钟离府,他钟离家也奈我不得。”
“知道了。我出去寻些吃的再寻些柴火。”长鱼起身便要往外走去。
减霜晓放心不下便说道:“小心些。”
“知道啦,你先睡一觉,我很快回来。”长鱼将二人换下得旧衣服盖在减霜晓身上,便出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