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倩闻言叹气,“你没听说过吗,无‘奸’不商,无~官~不~贪。”
“许叔叔不是那样的人。”
“那你敢
肯定他绝对是清廉的?”
项璃肯定不了。
许父坐在如今的高位,找他办事的人自然不会少,办了事,就会收钱,假如你不收,反倒危险,至于为什么,这就是中~国~官~场~的现状。
项璃想起许奈良的姑姑,那个满身铜臭的‘女’人,她的事业不是依仗着许父才做的风生水起么?
想到这里,对许父的信任又少了几分。
项璃变得特别矛盾,一边又说服自己相信许叔叔,另一方面,许家真的很有钱啊,虽然许母的娘家是商贾大亨,但谁又说得清楚许父到底有没有利~用~职~务~之~便~圈~钱?有些事情一旦去想,那恐惧就如开了闸‘门’的洪水一般涌过来,太可怕了。
“小璃呀,虽然你和许奈良关系好,可是好归好,你也得认清事实,他爸就是贪了,因为他贪了那些钱,豆腐渣工程,那些工人才会在施工的时候出了事。这是坑人的事,是要遭报应的!”
“你别说了!”
沈倩的话一字一句落在项璃耳朵里,她受不了,只觉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遭什么报应,简直就是瞎说。
许叔叔不可能是那种人,项璃跟随着自己的意愿,愿意信他。
他是仁川哥的父亲,她实在是,不愿意让她在自己心里的形象毁于一旦……
晚上项璃去了许仁川那里,从七点等到十二点,他还没有回来。
电话打了有一百来次了吧,一次都没有接。
那个晚上,项璃感到绝望。
她能记得清清楚楚,在北京的时候许仁川答应了她,等她成年了,就会碰她。
她渴望完整的成为他的‘女’人,这种决心,类似于她要考大的历史系。
第二天回家就被关禁闭了,因为彻夜未归,还被爸爸赏了一巴掌。
项璃一句解释也没有,父亲气得要命,骂得很难听,他说项璃,我简直怀疑你在外面有了野男人!
项璃冷笑,男人倒是有一个,可他不是野男人,他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是她要爱一辈子的人。
八月十二日,项璃在许仁川的书房里睡着了。
男人回来过一次,见了她在,只是静静的看了她一阵,最终没有把她叫醒,拿了东西就离开。
走的时候他给项璃把室内温度稍微调高了些,在她身上搭了一条空调被,然后给她留言:小璃,最近实在是太忙,等我忙完了再回来找你。要懂事,要听你爸妈和三哥的话,晚上要早些回家,知道么?
项璃醒来,屋里早就没有人影。
一张纸条压在书底下,她拿起来,刚一看到他的字迹,眼泪就流了出来。
他一定是听三哥说了,她生日那天晚上没回家,后来被爸爸揍了,关了两天紧~闭……
很快就到了七夕,项璃在家里,哪里都没有去。
一连十天她没有出‘门’,就在屋子里呆着,看书,上网,等着许仁川的电话。
这段时间汪绮玥还以为她转‘性’了,怎么这么乖?不是帮着陈姐做饭,就是和兰姨一起收拾家里,偶尔带着项恬在附近转一转,每晚九点之前屋里就熄灯了。
在汪绮玥想着老爷的家法伺候很有效果的时候,其实,项璃每晚都‘蒙’着脸在被子里哭……
沈倩约她出去看电影,说是七夕上映的电影很多,一定有她喜欢的。
她不去,把自己孤立起来,就是要等许仁川。
然而这一晚,她打通了他的电话。
“仁川哥,你在哪里!”电话一接通,项璃一听到他的声音就没忍住哭出来。
“小璃你哭什么,我在回来的路上。”
许仁川的声音还跟以前一样,很好听的男中音,带着磁‘性’,项璃爱惨了的。
“我去你家等你。”
项璃挂了电话就出‘门’,今晚她是不打算回来了,即便,明天又是父亲一顿打,即便,会再被关一次紧~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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