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着手,低着头,踩蚂蚁似的脚尖贴脚跟在走。
偶尔抬头看一眼她的男人,看着视线里他‘挺’拔的背影,宽阔的肩膀,自然而然就想到那晚上的相拥而眠。
项璃想起那天晚上做的事就会害羞,一害羞,脸就红了。
窗外月‘色’宁静,夏天,会有几声虫鸣,此时的气氛是惬意安逸的。
项璃就怕他开口问她挨揍是怎么回事孵。
几分钟后,许仁川洗好了碗碟。
项淋自觉的上去帮忙,拿‘毛’巾擦干净碗里的水蹇。
她在他边儿上站着,低头认真的模样,真是好看极了。
卷翘的睫‘毛’,白皙的面庞,耳垂上‘精’致的小雏菊耳钉,将少‘女’的曼妙多多少少勾勒出了几分。
许仁川望着她,心里就想着两个字,漂亮。
据说那种事情是会上瘾的,两人有过之前一次,项璃是单纯的出自内心想要得到这个男人,把他据为己有,可这种事情在男人看来一方面是占有‘欲’,另一方面,那就是‘欲’念了……
他碰了项璃,能清楚记得那深刻入骨髓的滋味,她不在身边的时候,夜里偶尔就会特别的想。
这个时候项璃在他面前,盯着她的侧面看久了,也会生出生~理反应,想要她。
项璃可没这么龌龊,她一心想着等会儿怎么想办法甩掉三哥和他单独相处。
咦,过河拆桥三哥会不会太伤心?
碗擦干了,项璃扭头看身边的男人,“给你。”
“你自己不能放吗?”他淡淡的说。
“……”项璃无言。
她是可以放好,可是柜子在头顶,她人这么矮,一定是得垫着脚了,她现在满背的伤还没好呢,扯到就疼……“放就放,我去拿凳子。”
说完她负气的把碗放在一边,转身出去拿凳子了。
许仁川瞧着她的背影笑了笑,打开柜‘门’把碗放了进去。
项璃拿着凳子回来时,他就站在那里,双手撑着身后的灶台,注视着她。
他眼神里含着各种情绪,项璃看得出来,其实他是很疲惫的吧。
她站在原地不动了,隔着老远看他,不知道怎么就觉得鼻子发酸,想哭。
这时候身后有了脚步声,是项默森从楼上下来,朝着她喊了一声,“小璃,到时间涂‘药’了。”
那天郭院长吩咐的,四小时一次,马虎不得,不然留了疤就有得她哭的。
项默森叫了她之后就又回楼上了,在房里等她。
项璃见许仁川一眨不眨的望着她没开腔,也没问她怎么回事,她放下凳子指指楼上,“那我先上去一下。”
许仁川脸上没什么太明显的表情,只点了点头。
项璃一步三回头的上楼了,她心里哀怨,这个许仁川现在已经知道她挨了揍,怎么一句话也没有呀,这么冷淡,就跟我不是他‘女’朋友一样。
项璃觉得有点低落。
到了三哥房间,他已经拿出‘药’膏放在沙发上等她了。
项璃走过去趴着,脸偏向一边,她三哥从背后把她的宽大t恤撩起来,项璃感觉到三哥给她抹‘药’时指法有点不连贯,轻轻的,很注意自己力道,怕下手重了她疼,想来他也是心里难受。
项璃调皮,趴着还不老实,两条小‘腿’上下扑打,有一下没一下的。她背对着他三哥开口,问他,“三哥你是不是有帮忙仁川哥?”
“什么?”
“就是许叔叔那件事啊。”
“这种事就算我想帮忙也帮不上,我才回来几天呢,人脉还不如你仁川哥广,他都搞不定了,能指望我?”
之后项璃就不吭声了,心里压抑得很。
抹完了‘药’,项默森收拾好了‘药’盒子放在口袋里。
项璃只顾着出来玩儿,走的时候忘了拿‘药’,是母亲上楼拿下来‘交’给项默森的,吩咐他到时间一定记得给她抹上。
当时项默森,汪绮玥,以及老爷,三个人在客厅看电视,汪绮玥说这话的时候,项默森分明是觉得她故意要说给老爷听。
看到老爷一言不发的样子,项默森极其想笑。
在教育项璃这件事情上,他有底下有给父亲打过电话,两人在电话里水火不容,他说父亲冷血,父亲则骂他狗东西,居然管到老子的头上来了。
老爷还说,项镣他一副德行,都是吃里扒外的‘混’账东西。
这些事,她在母亲和项璃面前,未提及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