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暂时追查到十余人,臣已派人去追其它的余孽。”一名侍卫说罢指着地面跪成一排的罪犯。
其中一个最为惹眼,衣不蔽体,衣裳被撕扯得破破烂烂,令大殿上的大臣们看得老脸一红,暗道伤风败俗!
此人正是明曦郡主。
待侍卫刚说完话,明曦边趁两旁侍卫不备冲爬了过去,大叫着:“求皇上做主!”
易穆炀凛冽地眯了眯眼睛,问,“明曦郡主,你这是为何?!”
“皇上,这是易修斯勾结外邦,贪贿地罪证,”明曦双手奉上几卷她随意从桌案上搜刮来的公文,“易修斯看不过我是良将将军的后嗣,将臣女圈禁起来,日夜打骂,臣女这满身的伤便可作证!
但臣女的心从未屈服过,一直心心念念地想找到罪证推翻他,还东阳国一个安宁!”
“喔?”易穆炀眯起探量的双眼,“这么说是朕的侍卫抓错人了,你不仅不是和易修斯勾搭的奸臣,还是一代烈女?”
明曦谄媚道:“皇上自然永远也不会有错,只是您的侍卫可能还不知道情况,以为我待在易修斯寝宫里,便断定我与他有牵扯。望皇上明察。”
“满口胡言!”
在易穆炀还未回话前,丞相就上前启奏,“皇上是不知,这明曦郡主深得易修斯宠爱,今天本是为她举行皇后册封仪典的,若真如明曦郡主所言,易修斯恨透了她,怎么还会封她做皇后呢?”
“再者,”丞相顿了顿,眼神锐利地,丝毫不避嫌地往明曦**的胳膊上看去,“这些真的是打出的伤吗?”
丞相只意味不明地这么提了一句,众大臣便频频朝明曦郡主身上望去,顿时羞红了老脸。
都是过来人,谁不知道那些伤口的痕迹像极了过度欢爱造成的?
简直就是个娃荡妇!众臣心里暗衬。
若真是个贞洁烈女,被这么对待早就一头撞死了,可明曦郡主这些天的表现,反而是欢欢喜喜的接受皇后之位呐。
易穆炀将众臣的表情尽收眼底,心中了然,“明曦,你还有什么话说?”
明曦咬了咬唇,总算知道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滋味了。
“回皇上……二皇子看中臣女的美貌,确实强占了臣女。可臣女苟且偷生,真的完全是为了搜集他的罪证!如若不然,臣女早就自尽不愿活在这世上了!”明曦擦了擦眼泪,说得真真切切。
易修辰磨了磨牙,突然出声,“是吗?那现在易修斯已经倒台了,你的心愿也完成了,怎么不去死?!”
明曦扭过头狠狠地剜了易修辰一眼,竟是无言以对。
丞相见她所言,弯腰拾起她手上呈递的证据,打开来,嗤笑了一声,“这也叫罪证?不过是一些普通地奏折罢了,明曦郡主,你可知你又犯了一条罪?欺君罔上!”
明曦瞬间恐慌,眼珠子飞快地转着。
易修斯的罪证哪会被他轻易摆在桌案上,她当时也不过随意拿几卷凑数而已。
但再随意,她也是瞄过几眼的。
旋即,明曦大声朝高堂上喊冤枉,“皇上,臣女没有,臣女翻看过他与江南商行地交易,那些银两数目都不对啊!这还不算证据吗?
即使丞相不觉得算证据,或许对于他们来说轻易便能查出来,可对臣一介女流来说,真的已经实属不易了!就算那些文书起不到作用,可臣女至少有这份心啊。至于皇后之位,是易修斯单方面喜欢臣女,非得赐给我的,我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更别提拒绝这名分了。”
明曦硬是凭三寸不烂之舌将自己和易修斯的关系撇得干干净净的,气得丞相脸红脖子粗,“你……”
“好了,都不要争辩了。”易穆炀凛冽起神色。
“皇上……”明曦满是希冀的望着易穆炀。
“请皇上三思!再查一段时间再放人也不迟。”丞相劝诫道。
不是他非要跟一个小女子过不去,而是明曦快要当上皇后时,已经耀武扬威地在讨一笔笔债,差点把她夫人都害死。
不仅是她,朝中许多大臣前几日也不得安宁。
这样兴风作浪的女人如何能放过?
当即不少官员上前秉奏,和丞相同出一气,“请皇上三思!”
“不用再查了,”易穆炀威严的声音令众臣倒吸一口凉气儿,就算心中不情愿也不敢再多提。
然,下一瞬易穆炀接着道:“明曦郡主,按东阳国国法已属易修斯的皇后,自然跟易修斯脱不了关系,一并处决!”
易穆炀眼中散射着寒光,其实无论明曦说多少撇清的话,她今天都逃不了了!
早在他第一时间醒来时,那个叫墨九的女子早已把宫中的情况都告知过他。
包括明曦和易修斯联合起来挑断他最爱的儿子易修辰的经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