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他的呼吸已经有些不正常了,穆巧微挣扎着地憋着气开口,“我没答应过你什么,你赶快放开我。”
像被一记沉厚地钟鼓敲击进心脏,震开的涟漪一圈圈震颤了全身的每一个细胞。
“今年多大了?”他嗓音因为情愫的升起沙哑得可怕,又得致命,像一杯随风扩散的烈酒,令人又醉又沉。
穆巧抿了抿唇,“十四。”马上要及笄了……
后面在心里想的话没敢说出,总觉得会给这的气氛火上浇油。
“你,很讨厌!”穆巧又羞又气地咬牙。
察觉到男人没有多余过分的举动,只是将手臂环在她腰间放着,穆巧便没有多说,呼了口气,沉沉的睡去了。
给他一次毕生难忘的惩罚,以后也省得他拿那套大男子主义骑到她头上来……
一夜好眠,是这几日睡得最沉的一夜了,因为前些天都要熬夜随时注意易穆炀的病症情况。
当穆巧醒来时,映入的是一张深深盯着她的俊脸。
接着穆巧眼珠子转了转,发现有些不对劲,“这是哪?”
“是你自己的厢房,让人看到你从我殿中出去对你名声不好。”夏侯北暝盯着她道,因为一早起来就能看见她,心情好了声音也绵软得不像话。
“那你呢?你从我房中走出去不也一样?”
正说着,外面响起了一阵扣扣敲门声,“穆巧,穆巧,你起没起来啊?我带你去玩啊。”
是易修辰的声音,夏侯北暝听了她昨天的话倒也不至于再喝醋。
当即低下头在她眉心印下一吻,“我先走了。”说罢‘咻’的化作一道黑色流光蹿出了窗棂的缝隙中。
穆巧摸了摸有些濡湿的额头一块,心中暗暗腹诽,他们还没定下什么关系呢,凭什么亲她?
不过想到她昨晚对他做那些更过分的行为,穆巧耸耸肩,“当扯平了吧。”
她当即起床开门,看着门外站着两人,“刚起。正好,我也找你们有事。”
唐暮往她身上打量了一眼,较为敏锐的眯起眼睛,轻柔道:“穆巧,你衣服怎么皱巴巴的,昨晚就寝忘了宽衣?”
他一说易修辰这才发现,“对啊,这的宫女怎么伺候得这么不好啊,没给你准备沐浴的东西吗?!”
“这点小事何足挂齿,”穆巧随意理了理褶皱的地方,率先阔步出去,“走吧,去吃点早点,再和你们商量事情。”
她觉得那是她和夏侯北暝两个人的事情,没必要弄得世人皆知。
几人去到御花园中,直接叫宫女把点心端到那,边赏花边吃早点。
“昨天赐婚的事……”
正在吃杏仁酥的易修辰一下子咳了出来,他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口,绕到穆巧和唐暮两人身后,手轻拍在他两的肩上,“得得得,别再提那件事了好不好?很丢脸哎!你既然都拒绝了,我自然不会再多想什么。以后我们还是好哥们,好兄妹,好不好?”
穆巧本来准备一通话想跟他说清楚,被他这一堵倒无从说起了。
见易修辰想得那么开,穆巧也喜闻乐见,点头道:“如此甚好。”
掠过眸底那片黯然,易修辰回到他们对面的位子上,“嗯,继续说。我本来想带你到皇宫好好参观的,你说要找我们商量什么事?”
“我暂时不打算回南淮国,准备留下来……”
话还没说话,易修辰就一拍桌叫道:“好啊!你一辈子留下来都好呢,父皇最近想我接手皇位,对我管得严得很,怕是不能同你们回南淮国了,你肯留下来陪我是最好的了。”
察觉到易修辰话里那份感激,唐暮突然觉得自己很幸运。
至少能这么畅通无阻的,也让她没有心灵负担的默默陪在她身边。
只是不知道,这样陪着她,到看着她成亲生子那天,自己又该如何来承受……
穆巧饮了口香茶,继而淡淡道:“听说有块打开玄界之门的玉石碎片在幻兽山脉,我准备去看看。你们准备要一起吗?”
唐暮当下毫无犹疑的点了头,“当然,去飞升界是我们共同的梦想。我去。”
易修辰却整张脸发苦,犹豫道:“幻兽山脉哎?那的幻兽很可怕的……”
“那你别去了,在宫里好好学习当皇帝也不错。”穆巧真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