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无心是没有什么想法，但架不住有感觉啊。

这感觉的由来，一是因为马小翠，毕竟好姐妹属意的良伴，身为好姐妹，自然好奇，然后又因为虎妖之事，对无心很有好感；二是因为以前秦毋极的话，那时候，秦毋极让她多与无心接触，看那意思，若是无心愿意，他并不介意女儿与无心结成伴侣。

如此种种，她心中怎么可能不对无心有感觉？

只是因为种种原因，她才对无心没有那方面的想法，但她还是想了解后来无心究竟怎么样了。

只是因为面前毕竟是父亲，她才会有扭捏姿态。

“……”秦毋极看着女儿，想笑，却笑不出来，良久才道：“那佛身就是他师傅，他被镇压，回归人性，重为无心了。”

没有注意父亲话中‘重为无心’四个字的怪异，听到无心恢复了神志，没有了危险，她心中莫名松了口气，又奇怪的问道：“他师傅？”

“嗯。”秦毋极点头。

“真有那么厉害？”

“呵……”秦毋极苦笑：“非常厉害！”

“老的厉害，小的也厉害的紧！”想到自己与王浑联手，无心都没动手的情况下，竟也奈何不得他，反而被震伤，动弹不得，他就不由自主苦笑。

“你爹我啊，与你王叔一起，也奈何不得他啊！”

“……”秦云娥目瞪口呆，她张着樱桃小口，却说不出话来，那小模样，可爱极了。

“不会吧？”

“怎么不会，那就是一个小变态，他还走出了一条与众不同的道！”秦毋极心说，我可不会跟你说，人家还没出手，就打败了我们两个。

不过说到最后，他也忍不住惊叹小家伙天资纵横。

那群龙噬天的场景，生生铭刻他心底，再也不能忘记。

“这倒是……”秦云娥点头，想起了城外之时，无心身上冒出万千龙蛇的场景，那是她第一次看见如此震撼的一幕，也让他颇受启发。

她虽然要比无心早许多年踏足修行路，却走得没无心那么极端，那么彻底，如今已是冰肌巅峰的她，实际上却对各个境界，没那么了解。

“可惜啊，那是个魔，那是个佛。”秦毋极心中暗叹，却没把这句话说与女儿听。

若说先前他还有与无心结交，甚至若是女儿与无心情投意合的话，他也不吝于撮合两人的，那现在就不行了。

他以为老和尚很恐怖，却没想，比他显得还要恐怖。

那，已经像是真正的佛陀。

在世佛陀。

而无心，也已是魔，还是佛，佛魔一体。

可不论是佛还是魔，都是世所不容的，都是禁忌。

若不是禁忌，为什么曾经那件大事之后，佛门不但没有大昌，反而越加衰落，到现在，已经奄奄一息，只差最后一口气了？

而魔也是，毕竟世界差点灭于其手。

若是老和尚与无心都弱小，只在这万罗城，不曾引人注意，那嫁女又有何妨？

可现在不行了。

随着这一战，师徒两的名声一定会名扬大云，甚至诸国，到时候，屠魔屠佛之事，必定此起而彼伏，连绵不绝而永无宁日。

他不想女儿受此苦难。

不想女儿与无心一道面对千夫所指，世所厌弃。

“爹，女儿还年少，受无心启发，想要重新修炼，与他一样，走到极致。”秦云娥是有大毅力之人，不会把心思浪费太多在感情之上。

提到无心所走的路，她收敛了心中种种感情，一本正经的向父亲说着自己的想法。

“可以，若不是为父年已老，都想像那小家伙那样走一遭了！”秦毋极点头，大赞。

他们不知道无心怎么走出来的道路，但只是看那表象，便能推测一二，运用己身。

当然，这种方法，比不上无心。

但也能够提升战力了。

若想要像无心那样，还真得像黑山盗大首领说的那样，废去全身功力，重新再来。

这种事情，没有几个人有勇气能做到。

“但现在不行。”秦毋极继续说道。

“为什么？”秦云娥不明白。

“你母亲来自哪里，你知道吧？”秦毋极看向女儿，眼中有着柔和，看着女儿，他就想起了娇妻。

可惜，娇妻生下女儿不久，便惨死于他面前。

这么多年来，他把一腔情感全都倾注女儿身上，始终没有续弦，只因忘不了娇妻容颜。

“知道。”秦云娥点头，可还是心有疑惑，不知父亲突然提起这事是要干什么。

要知道，这么多年，父亲可是很少提到母亲的。

“你去那里，再修炼。”秦毋极道。

“去那里？”秦云娥惊讶了下。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