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耀月没想到会在此时此地遇到白瑾。

她既意外又惊喜。

“请问，你是白瑾吗？”

“我是。”

白瑾平淡回复一句，不过令他意外的是，女生没有像他所见过的狂热粉丝一样满脸兴奋且激动地和他搭话。虽说能看出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敬仰，但她除了最初的惊讶外，始终维持着若有若无的距离。

也是，认识他，不代表就是粉丝，偶遇而已。这种距离感白瑾也相处地十分舒服。所以女生与他搭话，他也乐意交谈。

“之前我在论坛上看过你的消息，没想到会真的碰上。”

“唔，世界真小。”

“可能就是缘分吧。”

也许是注意到白瑾时不时用眼角的余光看向窗外，女生也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那一片，是四合院吧？”

“嗯？”

被女生的话语稍稍牵回些许注意，白瑾迟疑一声。

“应该是建国之后修建，风格与四合院相仿，具体我也不懂。”

“不过能住这种院子的人家，一定很有钱吧。”

似是感慨，女生说出了这句话，白瑾没有留意她的语气，只是顺着说下去。

“听说是龙星集团背后的陈家。咦？姑...咳，你不是本地人吗？”

听见白瑾说漏嘴，这刻意扮作男性的女生也没有在意，话语间十分随意。

“不是，我也只是外地过来玩的。”

这个年龄，今天也不是节假日，白·好为人师·瑾开始思考要不要来一篇《劝学》了。

....罢了罢了，人要有点情商，更何况修炼者不参加高中教育也是常有的事。

“陈家啊，我倒是听过些传闻。”

“嚯？”

有关陈家的话题，白瑾顿时来了兴趣。女生好像根本不在意这里是陈家附近，毫不忌讳地直接说道。

“我听说啊，他们打压商业对手的时候，手段不怎么光彩。”

这事白瑾在第一次时间线，陈家被袭击之后就得知了，但他不介意听下去。

“外地的还好些，在洪都本地的，要是触了他们霉头，那就得遭遇意外咯。”

“意外？”

“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意外的意外。”

女生顿了顿，看着白瑾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唔，怎么说呢.....我也不是刻意贬低监督者，但这么多年来他们都没受到制裁，是不是洪都这边有些.....呃，懈怠？”

“或许吧。”

出乎女生意料的是，白瑾没有否认她的说法。

“应该确实有你所说的问题。但最重要的是办案要讲证据，我们是疑罪从无的。无论他们做过多少坏事，但首尾处理得够干净，我们就没法抓住他们的小尾巴，也不好直接下手。”

“啊，这样啊....”

女生似乎有些失望，但很快就隐藏了情绪。白瑾留意到这么个大约刚完成义务教育的少女露出这样的表情，来了点兴趣。

“怎么？你想制裁他们吗？”

可能是被点破了心思，女生脸颊染上红晕，但还是很爽快地直接回答了。

“是，我不喜欢他们。”

“嗯.....”

白瑾对此不置可否，只是问出下一个问题。

“你觉得钓鱼执法怎么样？”

女生眼睛一亮，但很快又皱眉。

“有实施的可能性，不过这么多年就没人想到过吗？”

“当然有，世上聪明人多得是，更何况这也不算特别高明的计策。最关键的还是信息不足。”

“信息不足？”

“哪怕是钓鱼执法，那也要充分了解对方一贯的行动方式来制作鱼饵。不然别人不咬钩，甚至可能反将一军，那该怎么办呢？”

“对啊，是这个理....”

女生恍然大悟，但她的眉头却越皱越深了。

“那岂不是僵局？怎么打破呢？”

“说来也简单啊。”白瑾侃侃而谈，“若是不在乎法律的话，以蛮力破之，强行搜魂就能得到证据。但是....”

话锋一转，白瑾语气也深沉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