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情毫不畏惧,笑着与司徒一对视,眼睛弯成月牙状,“司徒,就算没有印家,我也能做到这些。只不过可能会花费更长的时间,或者会受到更强烈的报复而已。”
从设计司徒厉,到导致他跳楼成为植物人,做这一切,季情没有丝毫悔恨。即使那是她深爱之人的父亲。
如果当初在天台,她能早些离开,不与司徒厉多费口舌,就不会把他逼到跳楼,也不会遇见匆匆跑来的司徒一。
她是打算瞒他一辈子的,如果不是被他亲眼看见,季情有无数种方法隐瞒真相,甚至移祸江东。
“父亲是无辜的!他从来没有针对过季家!就算当年有人拉拢他,他也没有与谁联手。选择中立,沉默,也只不过是为了自保而已!可你却因此,将你父母的死算在他头上!”
司徒一咬牙切齿,身上青筋爆出,拳头紧握着,几乎要打在季情脸上。
季情仍旧笑着,“司徒,不知者才无罪啊,司徒厉明明知道一切,却没有与季家站在一起,那就是站在季家的对立面。”
年幼丧父丧母,多年怨恨堆积在季情心中,那些人若是不受到惩罚,她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九泉之下的父母。
司徒一曾经不止一次听见过季情这套说词,无论如何,她从来没有后悔过。
他别过脸,不想再看她一眼。
他恨自己的软弱,恨自己无能,眼睁睁看着父亲跳楼却没能拉住他,本应该好好照顾母亲和弟弟却只能来到遥远的G市。
当年妄图联手搞垮季家的企业现已经全部消失;知情者,或死或伤。
季情的父亲是季家百年来最出色的一个继承人,他不仅守住了季家的百年传承,甚至为季家开疆扩土。当年的S市,季家风头最盛,几乎垄断了S市所有的竞争市场,一家独大。
再加上季情的父亲季承兴与印家的印淑联姻,一下成了S市最大的企业,无人能够撼动。
印家是低调的贵族,声望极佳,家族庞大。没人敢打印家的主意,谁都不知道这水有多深。
季家树大招风,季承兴随之成为众矢之的。
许多大小企业暗地里联手,想要打破季家的垄断局势,更想搞垮季家,司徒厉,就算其中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