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

季情说话的语气很平静，虽然她没有收到司徒一登机的消息，但她知道，司徒一想甩掉几个人并不是什么难事。

司徒一没有说话。

老人家面前，很多话，不方便说。说了，生者不高兴，死者不安心。

纸钱一张张烧着，一下就不见一筐。

“这夫妻俩活着的时候过惯了富足的生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所以每年我都会给他们烧多些东西，防止他们在那边不够挥霍，被人小看了。”

每年，九月二十，从凌晨烧到凌晨，她都习惯了，就怕那两人还嫌弃。

“季家这么大，印家这么大，怎么就保不住两个人呢？好奇怪噢！”

最后，季情尾音变了，一滴泪从眼角滑落，她抿唇，而后又笑了。

妈妈说过，不爱笑的女孩不招人喜欢。

季情常爱笑，且常常笑得真诚。她的笑都是发自肺腑的。

所有的假笑都会被人一眼看穿，她常做的，就是用最真的笑，说着最假的话。就像她与公司的各位董事周旋的时候，就像她坑那些仇人坑到家破人亡的时候，就像她瞒着司徒一对司徒厉下手的时候……

季情拭泪，看着司徒一道：“我从没带你来过这里，你怎么会知道？”

季承兴和印淑的死是总所周知的事情，就算司徒一能猜到她会祭拜，也不该找来这里才对。这个地方，只有季家和印家的人才知道。

“我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