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在擂台的江湖人士大部分都是从别的地方来的,不过也有一小部分人是望君城本地的人,所以对于夜无痕说的这个故事的有种似曾相识之感,特别是那段‘恩恩爱爱’的佳话,貌似意有所指某个人。
想虽这么想着,谁也没有主动开口将自己的想法表达出来,毕竟现在可是在人家的地盘,万一哪里说不对话,可能就会神不知鬼不觉的从这个世上消失。
“结发妻子对于自己丈夫的转变当然是很开心,天真的她以为是丈夫的回心转意,可是到死她都不知道,她的丈夫只是利用了她而已。”说着独孤潋还惋惜的摇了摇头,好心的走过去扶住快要倒下的古微希,将肩上的小黑放到她的怀里,朝她安慰一笑。
小声道了句谢谢,古微希知道自己不能倒下,暗自咬了咬唇,继续听下去。
“就这样和和美美的过了四年,至少表面看上去是这样。”独孤潋嘲讽的笑了笑,“大儿子的名声越来越好,生意也越做越大,老翁看到大儿子小儿子相处的很融洽,也放下心来,不久便撒手人寰。只不过这个老翁在离世之前做了一件他也不知道会带来什么后果的错事!”
“什么错事?”台下的人连忙问道:“该不会改变主意了吧?”
“当然不是。”独孤潋回应道,余光刚好看到古鹤涛不加掩饰带着杀意的眼神,嘴角一弯,“其实老翁并没有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只不过在临死之前,单独将小儿子叫道房里说了一些什么,之后便咽气了。在料理完后事之后,大儿子对于老翁在死之前和小儿子到底说了什么一直很在意,所以三番五次的盘问小儿子是不是老翁又给了他什么。”
“不光是个渣男,还想背信弃义?”南宫音梦仿佛知道接下来的剧情发展,小声嘀咕道。
翻了个白眼的裴浅不打算理这个深受电视剧荼毒的人,心里侥幸的想到,还好自己对于那些低智商的东西不感兴趣。
伸手拉了拉凌绝尘的袖子,白沁用眼神示意道:一会儿帮我揽住那两个小混蛋,知道了吗?
“嗯。”凌绝尘回应道。
哼,看你这回往哪里跑,心里想着的白沁开始盘算要拿什么办法来对付独孤潋,对于能否揽住独孤潋和寒洛轩这件事根本不用担心,既然凌绝尘答应了,自然是能做到的。
“小儿子的回话每回都一样,就是没有什么,只不过是叮嘱让他和大儿子好好相处罢了。大儿子料想小儿子应该没有胆量骗自己,于是也就不再追问。这让小儿子松了口气,其实呢,老翁将小儿子叫道房里的时候,不光说了那些话,还将一件东西交给了小儿子,就是那件东西才发生后面的悲剧。”感觉有些口渴的独孤潋飞身下台到了凌思默和宫曜两个小孩子的桌前,拿起茶杯喝了口查,温柔的摸了摸两个小鬼的脑袋,转身给飞回擂台上。
两个小鬼从独孤潋出来就想扑过去,不过聪明的他们看出独孤潋应该有事情要办,所以一直忍着没有动。而刚才的触碰看起来像是随意之举,只有他们两人知道,潋儿姐姐是注意到他们的目光,特意到他们面前,让他们放心。
“就算你长得好看,也不能总掉人胃口啊。”台下的人因为独孤潋总是断断续续的发出不满,不过话音刚落就感觉一道寒意的视线锁定自己,还根本找不到是谁,只能暗自咬牙切齿承受着。
“故事卡在最关键的时刻才有让人看下去的欲望不是。”独孤潋不在意的笑了笑,“东西呢,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就是地契。”
“地契?那是什么东西,老子怎么没听说过?”突兀的声音出现在人群中。
旁边的让仿佛看到了怪物一般的看着这个身着昂贵丝绸衣衫的人惊恐的问道:“你从哪出来的?竟然不知道地契是什么?”
“老子从哪出来的,和知不知道地契是什么有什么关系。”那人很不解,不知道有这么让他们奇怪吗?
不打算理那人的人们不再言语,等着夜无痕接着往下说。
“小儿子当然没有接,可是老翁深知大儿子的性格,生怕小儿子在自己死后会吃亏,所以偷偷的把给大儿子的地契换成假的,而现在给小儿子手里的才是真的,以自己死前的最后一个心愿逼着小儿子收下地契,并让他不能告诉大儿子这件事情,小儿子别无他法只能答应。心想着好不容易能和大儿子友好相处,还是找个时间偷偷给换过来吧,然而一直找不到机会的小儿子想了想,如今大儿子并不缺银两,地契也不会主动查看,所以暂时不会出现什么状况,这种事还是慢慢来吧,被大儿子发现可就糟了。”
“还不如当初杀了,一了百了。”凤廷忆嘴角扬起一个嘲弄的弧度,“犹犹豫豫,瞻前顾后。”
“教主这种干净利落的想法虽不值得称赞,但是也不为是解决事情的好方法。”独孤潋笑了笑,“安安稳稳的过了一段日子,可能因为大儿子的疑心病,尽管已经再三确认过了,可是还是觉得哪里不对,于是便将家产一一拿出仔细核对,紧接着便发现了地契是假的这件事情,怒气冲冲的找到了小儿子,逼问他到底当时老翁对他说了些什么。小儿子见事情已被发现,也不打算隐藏,现在说出应该也没有违背老翁的临终遗言,于是原封不动的将老翁的话告知给大儿子听,并将真的地契交了上去。”
“竟然交上去了?”
“他就不怕被大儿子报复?以大儿子那么小心眼儿的程度?”
“你们怎么这么阴暗,大儿子就不能突然变好?毕竟都装了那么久了。”
“你都说是‘装’了,还想反驳我们?”
……
“庄主还想让在下继续讲下去吗?”独孤潋清澈的墨瞳溢满笑意的看着面色阴沉快要滴出水的古鹤涛,没有等他回答,缓缓开口道:“庄主既然没意见,那我就继续说了。”
“确实如大家所言,以大儿子那么小心眼的心性,怎会放过小儿子,就算小儿子发了很重很重的毒誓,大儿子也不相信小儿子,可是碍于之前发过的毒誓,大儿子并不能对小儿子做些什么,身边还有那么多双眼睛,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声望就不能这么毁了,突然一个身影窜入眼中,一个想法逐渐形成,没过多久便付诸实践。”
“于是就在某一天的早晨,大儿子走到了自家院落的一间客房前,带着小儿子的妻子和一双儿女推开了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两个熟睡浑身赤/裸的男女,男的自然是小儿子,而女的,给大家猜猜看吧,你们说会是谁呢?”独孤潋觉得自己一个人说太无聊了,于是把主意打到了下面听故事的人中。
有的猜是妓女,有的猜是丫鬟,竟然还有人猜是个装扮成女子的男子,就在台下的人众说纷纭的时候,一个清丽的嗓音从魔教那侧响起,“该不会是大儿子的妻子吧?”不知怎么就把自己心里想法说出来的南宫音梦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目光尴尬的笑了笑,喝了口桌上的茶。
“竟然有人猜出来了?”独孤潋抬手鼓了鼓掌,“正如她所言,另一个女子确实是大儿子的妻子,本想要把小儿子既不违背誓言又能光明正大的赶出去,大儿子这个想法便形成了,之所以选择了他的妻子嘛,就是因为不想在扮演夫妻情深的‘恩爱’戏码,正好可以一箭双雕,何乐而不为呢。”
“真是畜生。”
“说畜生会不会太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