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金又是玉的,能不好看嘛!
苏禾苗心里不安,“甄姐姐……这太贵重了,我们不能收的!”
甄娘嗔怪的瞥了她一眼,“你一家人赶了上百里的路,专门为我送了人参过来,就不贵重了?贵重的不在东西,在心意,给孩子拿着!”
李翠兰激动的说话都不利索了,“闺女,你可是沾了你小婶婶的大光了!”
王氏也不好推辞,心口激动的咚咚乱跳,赶着叫念儿道谢,“还不快给夫人磕头!”
念儿往甄娘腿上一趴,傲娇的撅嘴,“我不,我要跟小弟弟说话!”
“好,好……”
甄娘笑的合不拢嘴,摸着她的小脑袋打趣道,“将来等你长大了,姨姨要你给小弟弟做媳妇儿行不行?”
一屋子人全都笑了起来。
……
家宴虽不是极尽奢华,却也是甄娘精心安排的珍馐佳肴。
春娘将王氏扶到了主位上,甄娘和钱长安、苏禾苗陪在两侧,安排妥当便带着丫鬟们布菜倒酒。
人逢喜事精神爽,甄娘心头一扫阴霾,精神好了很多,换了家常的衣服出来陪着一家人吃饭。
苏禾苗出去迎王氏的时候,七皇子便问了她父亲的事情,淡淡的说了一句容后细说。
甄娘心里的大石头瞬间落了下来。
家宴吃的热闹尽兴,一家人赶路也疲累了,吃了饭春娘便安排他们去客房休息。
夜深,苏禾苗睡的正沉,没发觉钱长安起身出去。
春姐早早的侯在门外,引着钱长安去了一间书房,甄娘早就在里面等着了。
“臣妇拜见七皇子。”
甄娘依礼跪拜,直到钱长安款步过来,坐在了正堂的椅子上,才抬头看他。
只一眼,她便屏住了呼吸,七皇子气场实在太大了。
他端坐正中,脸色冷峻,眉宇间有着令人不敢仰视的威严。
整个书房都陷入一片肃穆之中。
尽管他抬手架在椅子扶手上,坐姿看似有些随意,可周身涌起的一股强大慑人的气势,让人不由心头绷紧。
这便是高高在上的皇子的气势,他出现在任何地方,都能让身边人置身庄严的朝堂。
与他作为钱长安时的淡然有着天壤之别。
只是,他可是皇上最宠爱的七皇子呀,在宫里那是连太子都视为大忌的存在!
甄娘想不到他竟肯安然藏在民间,和一家子几个女人过着平静普通的农家日子!
“免礼。”钱长安坐定,略略抬手,“说罢。”
甄娘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抑了一下心头的紧张,将父亲被奸人诬陷打入大牢,身上背着数条罪状的冤屈说了出来。
父亲性子孤傲,在朝中一向言语谨慎,也从不参与党派之争。
他知道相公与七皇子亲近,甚至有传他已入了七皇子门下,还时常来信告诫,让他保持独立,不要被党争拖累。
这次是太子党拉他入伙,他断然拒绝,才被人诬陷获罪的。
太子党摆明了就是得不到就要毁掉,对父亲下了死手。
家中亲眷奔走多日也毫无办法,就连相公去信求朝中老臣都无济于事,甄娘又惊又怕,这才动了胎气。
钱长安微微眯了眯眸子,脸色越发冷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