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开采盐矿必须要有朝廷颁发的盐引才行,他会修书与刘镇守商量一下,走军队的路子拿到开采盐矿的资格。
王氏郑重的点了点头,“放心吧长安,这事儿关系到一家人的性命,娘不会出去胡说的!
翠兰,把你那碎嘴子给我闭住了啊,你最好给我警醒点儿,弄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
李翠兰不屑的撇嘴,“娘,我是嘴碎,不是脑袋碎!”
“娘你脑袋哪儿碎了?”
念儿眨巴着大眼睛歪头看她,萌哒哒的插了一句嘴。
屋里又是一阵笑声,娘几个快把房顶子掀开了。
……
热热闹闹的吃了饭,钱长安就骑马去了武家庄,去看看官路布防情况,跟那些练武的兄弟们照个面儿。
苏禾苗在婆婆炕上美美的睡了一觉。
婆婆和蒋姐姐带着念儿在炕头上做针线,玩手绳,伴着她们悄声说话的声音,她睡的可踏实了。
路上跟相公说好了,团练这些日子她天天跟过去,中午给大伙儿煮一些带盐味的菜补补力气。
要是大伙儿问起来,就说盐巴是将军夫人给的,将军夫人知道北六城这边儿买不到盐巴,特意派人给他们送了两坛子过来。
相公还说,他去了就跟村长要间闲置的屋子,她在屋子里生火煮菜不冷,大伙儿练完了还能进去吃饭,暖和暖和。
小睡了一会儿,苏禾苗就起来做盐巴,为以后做准备。
外面人多眼杂,她们就在婆婆屋子里烧炕的灶台上做。
这回带了十块案板大的盐砖回来,要一一砸碎了,磨粉过筛,再放木炭吸杂质。
屋子里叮叮当当的乱敲,娘几个全都上手,一边儿叽叽喳喳的说话一边儿干活儿,可热闹了。
……
“练长?”
钱长安的马匹刚进武家庄,就有人瞧见了,兴奋的冲他招手,“练长你可算回来了!”
“练长,这两日你去哪儿了?大伙儿都想着你呢!”
“还以为你不来了呢!是家里有事儿不?有事儿叫咱们大伙儿帮忙呀!”
“练长,小嫂子咋没来……”
……
听见招呼声,大伙儿呼啦一下涌了上来,七嘴八舌的围着他说话。
“多谢你们记挂,家里有些琐事处理,已经办好了。”
钱长安淡淡勾唇,却又微微敛眉,“你们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昨日发生了什么?”
副练长摆了摆手道,“别提了!练长,昨日官路被一群流民给袭击了!”
钱长安眸色微凛。
“练长,他们来了好多人……足有三五十个呢!”
“开始有几个脸生的想混进来,被咱们给拦住了!后来林子里呼啦啦蹿出一大群人来就要闯!”
“巡逻的先是给挡住了,赶紧派了人回来叫我们,我们就全都过去了!”
“打量咱们好欺负呢!咱这些人干嘛吃的,能让他们闯进来祸祸人?”
……
大伙儿七嘴八舌的把昨儿的事儿拼凑了起来,钱长安这才知道,原来昨日竟发生了如此惊心动魄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