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姐夫不说,她也想自己送银子过去,横竖上次姐夫给了一万两呢。
刘功成捻须颔首,脸色郑重道:
“此乃理应之事!不过禾苗,除此之外,你帮我带去军中嘉奖令牌一份。
凡持此牌者,家中免除一应赋税十年,并有两名男丁及以下者,免除十年兵役。
若是觉得不足,你尽管说出来,姐夫定当尽力而为。”
苏禾苗心里涌上一股暖流,连忙起身恭敬道,“禾苗替几个叔伯兄弟道谢,多谢姐夫赏赐。”
“我心中着实震撼,原该如此。”
刘功成摆了摆手,“这安置银子由我军中出具,一人奖赏三百两,你觉得可行?”
苏禾苗点了点头,“行!我听姐夫的。”
“坐下说话。”
钱长安看她站着,抬手拉到了身边,淡淡道,“与你姐夫说话不必这般拘礼。”
刘功成勾起唇角,意味深长的看着苏禾苗说,“是啊,若是真要讲礼数,叩来叩去的我这条伤腿可吃不消!”
苏禾苗吃吃笑了起来,“姐夫是大将军,要磕头也是我给姐夫磕呀!”
刘功成看向钱长安,用眼神询问。
钱长安瞟了他一眼,“说正事。”
有些话能说,有些话还不是时候说,你该知道。
说正事就是他们聊起行军打仗来了,苏禾苗听的一头雾水。
她有些奇怪,其他副将和姐夫说话都是毕恭毕敬的站着,只有相公和姐夫对坐,言语间姐夫还对相公用些敬语,说话客气的很。
看来相公打仗很厉害,连姐夫都敬佩他呢!大伙儿都说相公将来也能做大将军,肯定没错。
她唯一担忧的是相公肯定不会跟他们回去,自己来这里看看他就又要走了,心里跟猫抓了似的难受,万般的舍不得。
千头万绪。
苏禾苗一边儿听他们说什么布防、出战、分兵左路如何守右路如何攻之类的根本听不懂,听着听着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小丫头!”
树神爷爷的声音从耳边传来,苏禾苗睁开眼睛,看到一片白茫茫的虚空,一个一身白衣的老者慢慢从虚空中显现出来。
他长须长发,样貌慈祥可亲,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正冲她招手。
“树神爷爷!”
苏禾苗欢喜的叫了一声,跑过去跪在他的脚下咚咚磕了三个响头,急急的说,“多谢爷爷救了我相公的命!禾苗给您磕头了!”
“起来吧,你这小丫头!”
老者捋着胡须笑道,“谢我作甚,我也是受人所托……蛟儿曾特意叮嘱于我,让我护着你相公在战场的安危!
若是你相公伤了,你这痴心的丫头不得肝肠寸断?蛟儿还不埋怨死我呀!”
苏禾苗正要问小花龙呢,赶紧追问起来,“树神爷爷,小花龙真的在修炼吗?他为什么要托你呢?他、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老者微微一怔,故作轻松的说,“诶,他是个七百多年的小神仙,他能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