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君翊单手插兜,薄唇轻启,“私自放走墨染的爷爷,不该?”
“肯定有什么误会,如果仅仅是他对墨染有好感,不会这么做,我想,墨染一定承诺了他关于医学方面的事,毕竟只有这件事,才能让他原本就不怎么聪明的脑袋变得更加愚钝。”
男人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话,嗤笑一声,宛若寒潭的黑眸盯着顾亦川,“不怎么聪明?不过是收敛锋芒罢了。”
顾亦川微抿着唇,金丝眼镜下的杏眸微闪,他当然知道陆靳临也不是什么真正的愚蠢之辈,只是对医学研究有着深入骨髓的执着,从而才对外界的事情不闻不问,时间愈久,就愈发令人觉得脑子出了问题。
但其实,他智商比谁都高,而且,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钻研了那么久的医术,可能并不是很高明,不然也不会连墨染中了合欢散还是欢情毒都分辨不出来,他就是太聪明了,一早就发现了墨染的体质特殊,故意不治。
毕竟在那样的情况下,谁能说清楚,这药是不是薄君翊自己下的,如果一开始就说是欢情毒,薄君翊就会知道他很了解鼠门的腌臜事。
每一步,看似愚蠢又无章法,实际上全都被他算在其中。
“君翊,我们都该清楚,收敛锋芒是最好的选择,老陆他,其实并没有做错什么,你控制墨染的爷爷,就是想留住墨染,但你应该明白,你爱她,不能用这种方式。”
薄君翊抿着薄唇,下颚紧绷着,身上的气息也凌厉了起来,顾亦川立刻闭嘴了,言尽于此,他应该知道怎么做。
夜澜抽完一根烟之后,起身走了过去,“我还有事,先回公司了,有什么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
见他不理,夜澜也没多说什么,大步离开。
等了几个小时,手术室的灯熄灭了,医生走了出来,“唐小姐手术很成功,恭喜薄先生。”
有什么好恭喜的,他在心里轻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