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明白。”
把话给他堵死了,墨临嘴角抽搐了一下。
“算了,我懒得跟你浪费时间,研究数据去了。”
看着墨临风姿卓越的背影,陆靳临眯了眯眼睛,他们每个人,似乎都带着一张面具,窥探不到真实想法,尔虞我诈,完美躲避敌人的明刀暗箭,在这诡谲多变的风云场上拨弄棋局,仍然云淡风轻,真的不是泛泛之辈。
然而,就是因为明白这些,他才不劝任何人和他一样,去做强者眼里唾弃的善者,人性本恶,这条路很漫长,他不会也不能半道跑路,这个世上,从来没有真正的全身而退。
也没有真正无惧的人,只有勇敢的人,去克服这种恐惧和困难,他知道,不是他一个人在这条路上行走,只是不够拥挤罢了。
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会,陆靳临转身进了苏惘的病房,他看着眼前面若白纸的女人,心里有愧,如果手术失败,她的死,就是他的责任,幸好,老天还是眷顾她的。
拢山御道观。
AKEN和孤孀寻了一个绝佳的位置观察监视这里面的一举一动,他们不能打草惊蛇,在看上去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汹涌的道观里,隐藏着很多随时随地就能暴露身份的陷阱。
这里四面环山,云雾缭绕,山中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外面的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俨然是隐世生活的标配,习武强身健体,井井有条,规规矩矩,乍一看还挺让人羡慕。
孤孀本来不想做这种屁用没有的任务,奈何AKEN在京城,她只好来了,这次来,就是要说服他跟她回基地的,什么狗屁少主,教父,自己做主人才是最重要的。
“AKEN,你不用这么一直盯着,他们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少主不是说了要亲自来吗。”
正好趁这个机会把薄君翊也解决了,看见他就来气,真以为自己是劳伦斯家族的主人了吗,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