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琳看着宁星坦诚认真的目光,本就信任她的她,自然在这事上也不会怀疑她。
只是站在她一个普通的,力量薄弱的女子角度去看,她无法判断出宁星要管这事,会不会是有心无力,又会不会给她招来无妄之灾。
所以她心里有些纠结,一边很高兴听到宁星说愿意帮她,帮星落更多的女人;一边又有些不愿意她贸然插手这些事情,给她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若要管星落女人的事,不容易的。”
宁星无所谓的笑了笑,“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何况这事于我俩说并不难,可能于你们这里的女人们来说比较难。”
言琳很认同宁星这话的点了点头,“你说得没错,就像在地牢里我无法狠心惩罚蓬柏一样,这里很多女人也不容易脱离她们现在的生活,稍微有人教她们去反抗,就会被视为坏人和仇人。”
“就像我的母亲,她经历过三个男人,运气都不好,没有生下一个男孩。所以他们没有一个人对她好过。”
“可我的母亲却从来不会去怪责那些男人,她只怪责自己的命不好,生不出儿子,罪有应得。”
“也怪责我们不为她争取,为什么不是男孩。”
“每每她被我父亲责难打骂以后,她想到的也从来不是反抗,而是把她受到的伤害转嫁到我们的身上。”
言琳的话听得宁星一阵不快,心里难受。
若不是考虑到言琳是在说自己的母亲,她就差点直言这种人活该,自己犯贱了。
再加上她其实心里也清楚,言琳说的这种情况,在星落决计不再少数。
这事本质上其实也怪不了这些女人,因为她们只是被这个社会给奴役了、洗脑了,以为生为女人就该那么活着罢了。
她们不是不想过好日子,过幸福有尊严的日子,只是她们人生当中找不到那样一条可以看到幸福快乐日子的道路而已。
所以最后她只是低声的骂了一句:“愚昧!”
言琳却略微苦涩,但却淡然的一笑,然后又继续道:“当我的两个姐姐开始重新走母亲的老路时,母亲给予她们的不是心疼,不是保护,而是责怪,而是告诫她们要知道作为女人该有的责任,要学会顺从,学会她认为的那种坚韧。”
“也告诉她们女人只要有肚子在,好日子就总会有的,希望也总会有的。”
“这是有病了。”原本一直在一旁和昌言吵架的宁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听到言琳的话后,忍不住发表了自己的观点。
“说什么呢?”宁星听宁月一上来说就人言琳母亲有病,虽然话是没有错,可这话到底是骂人的,当着人言琳这样说也太没礼貌了。
“我说的是实话,这不就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吗?她们心里已经病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不是在胡说?”一旁没走的昌言,因为有宁星在,对于言琳说的关于她母亲的话,他虽然有自己的看法,但是也不太敢乱发表意见。
毕竟他已经摸清楚一点,宁星是不服他们现在的那些男尊女卑的观念和规矩的。
所以他要是稍微说到什么让她不高兴的话,他接下来还有没有命都难说,所以他还是很识时务的选择了沉默。
但是当他听到宁月将言琳的母亲说出成有病的时候,他就有些不服了。
整个星落,大多数女人就这么过活着,在正常不过了,若说这样就是有病,那不是整个帝国的女人都有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