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刘禅,老羞成怒,一时怒火攻心,对刘循道:“城主,快把刘禅这小子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
刘禅心头一惊,有点害怕,心想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不是这么快就要挂了吧。不过他知道,如果这时他怂了,死得更快。
想得这,他昂起头颅,旁若无人,哈哈大笑道:“快杀我啊,城主大人。反正自小父亲就不喜欢我,杀了我你就拿全城人殉葬吧。”
“张将军,息怒。”刘循赶紧制止道:“切勿中计,刘禅故意要激怒我们,以乱我军心,雒城的安危系于刘禅一身,关系着你我的身家性命。”
“你……你……你!”张任指着刘禅,气得语无伦次,恶狠狠骂道:“姑且留你一条小命。”
“哎!因之大哥啊,我就不明白了。你是益州大公子,不在成都享受荣华富贵,宿花卧柳,花天酒地,来这个修罗地狱受苦干嘛。估计那刘璋老儿也不喜欢你。要不也不舍得把你打发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送死。”刘禅抱着双手,冷冷笑道:“看来,你我都不得父亲欢心,同病相怜吧。”
刘禅一句话,终于击溃了年轻的刘循,绷了数月的心弦一下子松弛下来,他掩面痛哭起来。
“城主大人,休要气恼。我料刘备必定派人来谈判。”张任摇了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叹了一口气,朝刘循的亲兵挥手道:“扶城主下来,好生休养。”又叮嘱童飞、吴班两人好生看管好刘禅。
刘备有点惊奇看着似乎陌生的刘禅,十分满意地点点头,下令收兵回营。双方十分默契罢兵,一场本来一触即发的战争就这样消弭于无形之中。
刘禅松了一口气,心想眼下当务之急是争取吴班和堂哥吴懿早日投诚,救下庞统,收服张任,一统益州。
回到住所,拿定主意的刘禅眼珠一转,计上心头。他向吴班招了招手,嬉皮笑脸道:“吴统领是吧?”
“刘禅公子,有何吩咐?”吴班陪着笑脸,态度恭谨,拱手问道。这个小家伙可是宝贝疙瘩,关系到自己的身家性命和全家安危,可得罪不起。
刘禅打量着吴班,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吴大统领相貌堂堂,本公子仔细观之,汝将来必成一代良将,前途必不可限量。”
不待吴班说话,刘禅背手踱步,紧锁眉头,神情严肃,仰天长叹:“可惜,可惜呀!”
看着刘禅一副高深莫测老成样子,吴班又惊又喜,赶紧问道:“公子,可惜什么?”
“天机不可泄露!”刘禅勾了勾手指,待吴班靠近,他四顾左右,故作神秘状,附耳道:“如今,本公子饥渴困顿,待会单独跟你细说。”
吴班会意,朝屋外喊道:“燕山雪,你安排刘禅公子沐浴更衣,好生款待。”童飞深深看了燕山雪一眼,燕山雪会意颔首。
“我们也回去休息吧。”童飞挥了挥手,与吴班一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