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循恍然大悟,垂头拱手,弯身长揖道:“循惭愧之极,时至今日始领会公嗣之深意,之前得罪之处,敬请原谅。”
刘禅扶起刘循,抚慰道:“你我兄弟,何需客气,不管汝父我父谁做这益州牧,皆是姓刘,反正都是保住大汉基业。”
刘循羞涩,又问道:“既然如此,敢问这赌注如何追加?”
刘禅哈哈一笑,道:“这才是你该关心的核心正题,他日我军进驻安定益州后,我当劝谏父亲,奏请遵之兄为益州刺史。”
刘循闻言一怔,一下子不敢应允,他不是傻子,刘禅此言,必有下文。现在他虽然是刘璋大公子,但只是长子,官职也只是个区区的雒城城主、建威将军,还是个杂号将军。雒城已落入刘备之手,而他手下已无一兵一卒,拿什么筹码跟刘备讨价还价。
想到这,刘循倾身俯首,轻声问道:“你意犹未尽,敢问公嗣兄弟,可还有什么条件?”
刘禅竖起大拇指,满脸赞许,道:“遵之兄不愧是蜀中大才子,机智过人,反应聪敏。当然是……”
“城主大人,休要上了这小鬼的当!刘七救你来也。”刘禅正要继续讲下去,冷不防门口响起了一个阴冷着急的声音,刘七和一群蒙面黑衣人涌进大厅。
徒生变故,刘禅心头一惊,胖脸稍有变色,他定睛一看,数了数,那群不足之客足有三十人之多。他千算万算,却不料出此纰漏。
童飞、燕山雪早已一左一右,运功持剑,护住刘禅。
童飞喝道:“刘七,如今雒城内外皆被刘皇叔大军牢牢控制,你这区区数十人,想撼动这铁打的局势,无疑是痴人说梦,蚍蜉撼树!”
刘七嘿嘿一笑,刀指童飞,喝道:“童飞,你这狗贼,居心叵测,投降张任将军就是谋今日之局吧。可我们蜀山堂也不是吃素的,岂能任人宰割。”
刘禅心念一转,笑骂道:“刘七你这个龟儿子,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看你这狗贼,长得獐头鼠目尖嘴猴腮,打小就爹不疼娘不爱的,活得狗一般。从小就满肚子坏水,怕不是来救大公子,而是不安好心来害他的吧。”
刘循和刘七目瞪口呆,指着刘禅,异口同声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刘七一看到刘禅,一阵头痛,自从上次被刘禅骂得吐血之后,刘七就心有余悸,一见到这个舌毒就如同见恶魔,唯恐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