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叹道:“想不到江东才俊之能亦不输于卧龙、凤稚!”
庞统亦红着脸,仰天长叹:“我虽号凤稚,然战略之策远逊鲁肃。这鲁子敬高瞻远瞩,目光长远,大现之局非卧龙、凤稚可比。我和孔明为虚名所累,盛名之下实不附名。”
庞统伏拜在地:“主公,为今之计,公嗣一席话,天下战略态势已一目了然,要扭转我军不利之势,唯有公嗣!我和孔明俱不及也。”
刘备慌忙扶起庞统,责道:“士元何出此言?你和孔明皆是我之左膀右臂,公嗣这小儿怎能与你们相提并论。”
法正道:“主公行事一切都讲究仁义道德,以致缩手缩脚。对付奸雄曹操、枭雄孙权十分吃力,必须要比他们更奸作,更阴险,更心黑,更脸厚,更无耻,更不择手段才行,才能十数年内一统天下,实现主公毕生理想。”
刘备默然,他想了许多,三十四岁时陶谦三让徐州,如今已然二十余载,眼看自己从当年的风华正茂的青年,变成了头发花白的老头,而天下一统还遥遥无期,确实跟自己瞻前顾后、畏手畏脚有关,多少心有不甘。
想到这,刘备仰天长啸,长叹道:“世间有这种人吗?”
法正大笑道:“当远有!”
庞统、赵云、陈到朗声大笑,一齐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公嗣?”刘备愕然,指着刘禅,吃惊道:“一介小儿,能行吗?”
庞统笑道:“主公,您目光如炬,看人用人世间无人能比,但你却看走眼了自己的儿子!”
赵云道:“主公,自从被劫后,公嗣确实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此番设局劝降吴懿吴班,捉拿张任,劝刘循投降,轻取雒城,皆是他与士元的主意。我问其巨变原因,据他说,是受伤昏迷后,梦中遇到老神仙教授其兵法韬略、天文地理所致。”
刘备心中狂喜,却故意问刘禅道:“公嗣,可有此事。”
刘禅正色道:“孩儿不敢欺瞒父亲!不对,应该是小臣岂敢欺骗主公。”
陈到说:“主公,公嗣小小年纪便立下如此功勋,主公就放心委以将来的重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