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平闻言大喜,不疑有它,惊喜问道:“那徐叔叔意下如何?”
徐晃见鱼儿上勾,心中大喜,不动声色,假装出十分为难的样子,沉默良久,低声道:“不如你我故意打斗数十合,届时我装作不敌,到时被汝生擒顺势而降,如此掩人耳目,岂不快哉?”
关平眼睛一亮,不防徐晃有诈,暗忖如能使徐晃投诚,定是大功一件,岂不快哉。于是点了点头,斩行截铁道:“如此甚好!就依徐叔叔。”
“贤侄,如此机密之事,不足为外人道,此地人多嘴杂,为防止泄露机密连累家人,我们可否到山脚那边的空地打斗?”徐晃暗暗高兴,用斧头一指山那边。
徐晃这么一说,关平心中又疑虑起来,心想这徐晃到底在搞什么花样。他疑惑道:“在这打不行吗?我让他们后退,让出一大块空地就行。”
徐晃心中一惊,忙道:“做事必须滴水不漏,做戏就要做足,还要全套,休要让人瞧出破碇。”
关平还是不放心,又道:“单单是我和你两个人不行,我必须要带上二十名玄甲骑士才行。”
“贤侄是怕我跑了吧。”徐晃纵声大笑,挥了挥斧头,压低声音傲然道:“放心吧,令尊义薄云天,一诺千金,胸怀浩大,天下有几人能入其法眼。能做他朋友的哪一个不是胸怀坦荡的真英雄正人君子?我徐晃虽不敢自诩英雄和君子,但却不是小人,不信你回去问令尊。”
“徐叔叔真会说笑,父亲远在荆州,如何问?”关平晒笑道:“不行,我还是要带亲卫前往,否则就地厮杀。”
徐商见势不妙,意味深长的看了徐晃一眼,赶忙出言打圆场,道:“大兄你虽与关君侯相交甚厚,情若骨肉,然小将军是首次见你,情有可原。我看,就依小将军吧。”
“好吧!就依贤侄。”徐晃无可奈何道。但心中却是狂喜不已,暗暗冷笑,赵云、马超不在此,就凭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将和二十名小兵卒,又如何能奈我何,挡我徐晃的去路。
思虑停当,徐晃微微颔首,策马回头,对面向他这一面剩下的部下兵卒道:“将士们,大家也都看到了,我军深陷敌军的重围之中,事不可为,非战之罪,乃本将之过也。为保兄弟们的性命,我刚才已跟敌将谈判,保留众将士性命,望大家保留有用之身报效国家,切勿轻举妄动。”
此言一出,一片哗然,大部分士卒大声叫好,相互拥抱,喜极而泣,缴械投降。对他们来说,乱世当兵就是为了混口饭吃苟活残命,不少人是流民孤儿,并没有家室,只要能苟活性命就行。何况刘皇叔素有仁义之名,爱惜士卒,特别是他的儿子刘禅,对将士的赏赐更为丰厚,之前不少曹兵包括屯田客纷纷逃离苛刻的曹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