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禅深深的扫视了一眼众人,继续道:“很简单的道理,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抗曹兴汉联盟是大汉最广泛的统一战线组织,团结多数派,争取中间派,孤立少数派,这是我们的策略和原则。多一个人支持和佣护,我们联盟就多一分力量。”
“我们的策略是,把所有反对曹氏的人汇集于兴汉大旗麾下,形成并所未有的滚滚洪流,势如破竹,无坚不摧,横扫一切,所向无敌!”
“胜利之后,论功行赏,但我们盟主一脉麾下当然位高权重,跻身帝国统治阶层权力巅峰――柱国大将军之位,晋升侯爵甚至王爵,所在家族也随之进入最顶级世族行列。至于其他盟友,忠于刘氏者保留其荣华富贵,有异心者阻挠者或三心两意者必除之而后快,比如江东孙权,只可利用,不可共图大业。”
说到孙权,刘禅咬牙切齿,语气十分冰冷,肃杀之气呼之欲出。
这番帝国心术之话出自小小年纪的少主之口,字里行间无不透着利用、心术、心机、权谋、血腥、杀戮,众人无一不感到凛凛杀气,暗暗心惊,不寒而栗,连刘备也不禁为之胆寒,自愧不如。
诸葛亮闻言不禁眉头紧锁,孙刘联盟是《隆中对》成败的基石,当然知道孙权及其江东的重要性,何况其亲兄诸葛亮瑾乃孙权重臣,他实不能容忍孙刘联盟毁于一旦。但抗曹联盟已然把孙刘联盟囊括在内,只是盟主易位,不知是否引起孙权的震怒反弹,然而刘禅的话他也无从指谪。
刘禅一直对众人察言观色,尤其是诸葛亮,他看卧龙先生脸色微变,知其有必定是担心孙权的反应。然而,刘禅知道现阶段的孙十万还是野心勃勃的热血青年,一时半活不会甘心割据江东龟缩东南,而且曹操亡孙之心不灭。在他的挑拨离间和刘协御驾亲征的精彩配合之下,此刻曹孙两方正在濡须口激战正酣,暂时不会理会刘备之边的动作。
“当然,途中某位盟友出现背刺行为纯属正常。所谓没有永恒的盟友,只有永恒的利益。一旦出现这种可耻的背盟行为,我们首先要做到,一边做坚决斗争,一边尽量争取修复联盟。与此同时,要做好决裂开战的准备。比如唯利是图的孙权之流,最容易犯这种错误。其他加盟的诸侯,张鲁已名存实亡,我们只用他的名,安抚其汉宁部众的人心。马超、韩遂之流可作攻曹之鹰犬爪牙。孙权用来借势,牵制曹氏。至于那远在辽东之公孙康、交州之士燮,皆是碌碌之辈,更是将来才能用来分别偷袭曹氏、孙氏的无间利刃。”刘禅道。
“少主所说,正完全赞同。至于刘璋,乃是此间讨论之重点。”法正接着说道。
“还跟他们哆嗦作甚,真接进攻就是,强攻杀进城去,俘虏刘璋,直接逼其加入抗曹兴汉联盟,岂不省事!”张飞大声嚷嚷道。
“益德此举不妥,成都的情况我很清楚,城池高大牢固,易守难攻,城中尚有精兵三万多,存粮还可支撑军民一年之久。刘璋手下还不乏能臣武将相助,诸如董和、黄权之类的大才。我们越是进攻,就越能使城中军民同仇敌忾。”法正忧心忡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