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有这么个儿子,那可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张飞话一出口,自觉失言,打了个哈哈,赶紧道:“要是我那儿子张苞狗小子像公嗣这么懂得孝顺俺,该多好!”
张飞一脸羡慕的神情逗得众人哈哈大笑。
“益德,此话如果被你家那位夏侯夫人听到,只怕你会被赶出房门,哈哈哈!”赵云笑道。
“子龙,俺天不怕地不怕,除了怕主公,就是怕老婆了。”张飞下意识的四下张望了一下,刻意压低声音说道。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刘禅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三叔啊三叔,当年你据桥断水,一声狮子吼喝退曹军十数万,何故怕一介妇人弱女子呢?”
“哎呀,好侄儿啊。俺也搞不清楚,俺千军万马都不怕,但见到你婶婶,就凶不起来。”张飞挠了挠头,不好意思憨笑道:“不过,无论怎样,我都要张苞那混球跟着你混了。”
“那敢情好。”刘禅拍手叫好:“三叔就不怕我把张苞带坏了?”
“当然不会。公嗣何许人也,谁跟着你不仅学到一身真本事,而且能立功。”张飞道。
“主公啊,恭喜恭喜,公嗣长大了,不但懂得孝顺,而且还能担当军国大事,真是可喜可贺。”诸葛亮拱手道。
这时候,吴懿人已到了大厅,原来是刚刚法正悄悄让人通知的。吴懿见到刘禅,大喜不已,无尽感激千恩万谢,互相见礼,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刘禅见大人们在商议媒妁之事,自觉无趣,也不想参与,于是跟刘备、法正、诸葛亮简单敲定了一些事之后,就自行告退了。
成都益州牧府,刘璋百无聊赖坐在宝座上打着磕睡,益州太守董和拿着搪报推进阻拦的门吏,急匆匆闯了进来。
“主公,大事不好!”董和不顾刘璋正在打瞌睡,大声喊道。
“幼宰,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事情呢?”被吵醒的刘璋不堪其扰,拭了拭嘴边的垂涎,抬起肥胖的脑袋,气恼道:“记住,要淡定淡定。成都池深墙高,刘玄德没办法进来的。”
一听这话,董和的脸色更加深沉,他看着肥胖如猪的刘璋,气不打一处来,心中腹诽不已,就是因为太过淡定,庸碌无能,才使益州大部落入刘玄德之手。
“主公,原本指望曹公能帮到我们,谁曾想张合、徐晃两路大军皆大败,差点全军覆没。”董和痛心疾首道。
“如何败了?”刘璋颤声道,一把夺过搪报,双手抖个不停,一目十行看起来。
“那马超呢?”刘璋面如死灰,扯住董和的衣袖,失声道。“此前,那阎行和刘肇口口声声说马超表面投诚刘备,暗中要起兵叛乱,夺武都、阴平,怎么这个恶贼也失败了?”
每每想到马超,刘璋心里总会心惊胆跳莫名其妙的害怕,因为他深知马超这头西凉猛虎恶名远扬,臭名昭着,残忍好杀,所到之处尸横遍野,尸骨无存,血流成河……
也许是刘璋自小就养尊处优,从未亲临战场,未见过血腥杀戮,未曾到过修罗战场,所以有时在梦中会见到血淋淋的杀戮场,梦见那杀神修罗恶魔马超,被吓得经常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