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他们识相,早该走了。”刘禅当着李异的面接过牌子,挥了挥手,对他大声说道:“李异,现在你的生死和全家、全族人的身家性命,皆系在你一念之间。何去何从,就看你如何决择了。”
“你到底是谁派来的?”由于疼痛难忍,李异大声嚎叫着。
“刘阐。”刘禅冷冷道。
李异怒极反笑:“我猜就是刘璋这狗贼,真是个懦夫、浑蛋、守户之豖!”
“赵韪带你和庞乐等人作乱之时,刘璋用金钱、官位、城邑、土地收买你,于是你和庞乐就倒戈杀死赵韪,换取到了荣华富贵。然而,你们恃功膨胀,居功之傲,不把刘璋放在眼里,横行不法,卖官爵粥,经营赌场、青楼,走私贩买盐铁马匹,大捞不义之财,坏事做尽,罄竹难书,民怨沸腾。无论是私仇,还是民怨,刘璋于私于公都不会放过你,迟早要千方百计致你于死地。”刘禅语调平缓,但杀意却跃然而出。
“我为他杀了赵韪,平息了蜀中之乱,于益州乃是大功一件。这都是我应得的。难道不是吗?”李异大声道。
“今晚你们赌场来了个大客户,他叫刘阐,是刘璋最喜欢的小儿子。你们却有眼不知金镶玉,靠出老千,把刘阐的钱财都嬴了精光。彻底触怒了刘闹自己刘璋、刘阐父子俩。”
“现在,玄德公兵临城下,围城日久,刘璋所盼望的曹军远在雍凉,远水救不了近火,所以他们爱莫能助。益州大部分皆投降于玄德公,成都已成孤城,内少粮草,外无援兵,城破指日可待。荆州军数万入蜀,城破之日,如果玄德公军纪严明,约束军士,不使纵掠财货,必然要大开财府,没收田宅铺面,赏赐有功将士。刘璋要保存自家财富,必抢先下手大肆掠夺他人之财,借花献佛,献给公德公,以表诚意。所以你李异首当其冲就不足为奇了。可以预见,下一个就是庞乐。”刘禅侃侃而谈。
“还有,刘阐与本座相交莫逆,委托我全权执行此项任务,特别提醒你,他要我团灭你全家,诛连九族,砍草除根。”刘禅顿了顿,补充道。
李异听得胆战心惊,肝胆俱裂,银牙咬碎,吐出一口血水,哭嚎不已,破口大骂:“刘璋这个庸主,黯弱无能,弱乱益州,引狼入室不说,却要公报私仇,昏庸至极。我李异真是财迷心窃,被猪油蒙了心,竟然背叛旧主赵韪反戈一击,保存了刘璋这昏主,真是报应!”
看着李异哭得嘶心裂肺,哭天抢地,众人皆摇头哂笑不已。
刘禅扬了扬手中的碧绿色药瓶笑道:“李异,我进来时就跟你讲过,我是来做生意的,这桩生意由我做主,至少收多少佣金,如何了结等等,全部由我作主。”
“这事是你说了算吗?”李异顿时双目放光,浑身发抖,大喜问道。
“本少爷从不打逛语。”刘禅站起来,摊手正色道:“成都城破在即,刘璋刘阐父子朝不保昔,又能耐我何。我纵横成都,你家的事全在我念之间。还是那句话,这桩生意,价高者得之。”
刘禅意味深长的看了神情激动的李异一眼,又冷冷说道:“当然,如果你负隅顽抗也没关系,我也不在乎你这条烂命。”
“李异,你到底是要钱财还是要你这条贱命?”金发狮王师车大怒,瞪目大骂,边骂边抽出环首刀,摁住李异的手,一刀砍了小指头。
李异痛得哭爹喊娘,不顾小指头滴答淌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向刘禅跪拜不已:“请少爷高抬贵手,我愿献出所有财富,赎我全家和全族身家性命。”
“早知事务,何至于此?”刘禅笑道:“起来吧。为了不引起刘璋刘阐父子的怀疑,防止其再遣杀手,你必须携带家眷离境,投往江东孙友处,我会留足盘缠的。”
“凭此牌就可出成都,无人敢拦,我会派人护送你出城门。”刘禅扔给李异一个黑色的牌子。
“少爷大恩大德,异永世不忘。”李异喜出望外,连连磕头,拜谢不已。
经过双方商议,李异召集所有产业的管家管事和遇龙帮高层,宣布把财产产业全部转让给刘禅。有几个不识相的站出反对,被光明教七大高手当众格杀,再也无人敢出面反对。
李异留下次子李皓作为人质和联络员,为掩人耳目,因为其妻姓黄,就改名黄皓,跟在刘禅身边作为扈从。至此,刘禅全部接收了李异的事业,首战告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