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禅这一句彻底感动了费氏,她泪水涟涟,心悦诚服嘤咛道:“世人皆说益州多才俊,在妾身看来,他们都是一些徒有虚名狗苟蝇营之辈,实在是粗鄙短浅,这帮自私自利的老旧公卿,见识远远不及少年有为的尊使大人。”
“夫人,这真的是本使的肺腑之言”刘禅又道:“表面柔弱的刘使君却有这一颗坚强无比的爱民之心,除了外敌入侵进行自卫反击之外,他几乎没有发起过对外进攻。哪怕素以仁义着称的玄德公刘皇叔,也算是一个好战份子,主动发起过不少战争,并且在兵败撤退之时,也经常裹挟百姓离开。或许,刘使君比他更能符合仁义之名。这大汉的诸侯里面,刘使君绝对是一个异类,刘使君是一个善良仁厚的绵羊,在这个虎豹豺狼横行的乱世,实在是不太合事宜。”
“妾身一定向夫君表达尊使大人的意思,想不到大人才是夫君的知音。”听了刘禅发自肺腑的这番话,费氏更是被感动得无以复加,跪倒在地,涕泪俱下,泣不成声,在刘禅的苦苦劝告之下,好不容易控制住激动的泪水,咽哽道。
“不敢当,不敢当。”刘禅扶起费氏,连连摆手道:“请夫人切莫外传我对玄德公的评价,以免引起误会,反而不美。”
“妾身懂的,尊使就放一百个心吧。”费氏破涕为笑道。
刘禅意味深长地看了费氏一眼,笑道:“玄德公之意是,请刘使君应邀加入以他为主导地位的反曹联盟,打开成都之门,重新欢迎玄德公,和平解决成都围城事件。至于.”
费氏激动地站了起来,急忙问道:“那玄德公的意思,怎样安排我夫君的去处?”
“夫人稍安勿躁。”刘禅做了个手势,笑道:“继续保留使君大人益州牧的名号,财产田宅等财富原封不动,至于安置的地方不外乎是北上汉中、武都,或者南下,或者东进荆州,暂时定不了。这要听听刘使君本人的意愿才行。”
费氏颔首,又问道:“吾儿将如何安排?”
刘禅一怔,想不到她会提出这个问题,他心里盘算了一下,深思熟虑道:“我想听一下夫人的意愿如何?”
“妾身和我儿之意是,最好能做一城主,守土过日子,安逸过一生。”费氏并没有思考多久,径自答道,显然是胸有成竹。
“好的。这个城主封城邑应该没有问题”刘禅笑道:“夫人做为母亲,护犊之情跃然纸上,这是人之常情,本使十分理解。但本人却是认为,刘阐兄弟聪明伶俐,能力是有的,就是被你宠爱过度,才让他成为了一个无所事事横行霸道的纨绔子弟。大丈夫生逢乱世,当收执三尺龙泉,横行天下,为苍生结束这乱世,营造河清海晏一世之太平盛世,才是大汉堂堂八尺男儿应有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