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益州从事杜琼杜伯颜。”刘璋有些恼怒,瞪了一眼杜琼,悻悻然道,显然不满杜琼刚才出言不逊的责问。
“见过杜先生,快快请上座。”费氏、董和、黄权纷纷行礼问好,热情诚邀入席。
“原来是益州大师杜伯颜先生!久仰久仰!先生大才震慑巴蜀,扬名天下,世人无不景仰,”见来的老头气势不凡,费氏等人对其尊敬有加,刘禅不敢造次,胖脸瞬间堆满了笑容,深深躹躬,并及时送上一记大大的马屁。
所谓挥手不打笑脸人,杜琼虽然倚老卖老,性格高傲。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胖小子还算识相,献上的大马屁拍得老小子十分舒坦。
见杜琼前来,张裕大为高兴,因为他知道杜琼德高望重,连费氏也要给他几分面子,于是大呼:“杜先生救吾。”
不料杜琼却瞥了一眼张裕,对其置之不理,而是自顾坐在席之上首,拈了个鲜果丢入嘴里边嚼,边饶有兴趣问道:“北方小子也知老夫?”
刘禅清了清嗓子,挺起胸膛,铿锵有力道:“杜夫子博学大名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是三岁小儿也听闻过。夫子出身成都郫县益州世家大族杜家,学识渊博、沉默少言,自幼时跟随任安学习,不仅精通谶纬术艺,同时也精通天文占验,着有《韩诗章句》。”
杜琼挼着胡子,讶然道:“小郎小小年纪,对杜某的情况知之甚详,实在是令老夫佩服之余又惊奇万分。”
“老先生谬赞了,小子实在是在班门弄斧。”刘禅谦虚道。
刘禅如此谦虚有礼,杜琼十分喜欢,对他的敌意消了大半,频频点头,笑容开始浮上老脸。
刘禅突然想起一事,于是问道:“谯周可是老先生的徒弟?”
“正是劣徒。小郎君也知道那小子。”杜琼奇道。
“谯允南乃巴西充国人,幼贫丧父,少读典籍,精研六经,后师从杜老先生,颇晓天文,乃益州少年才俊。”刘禅信手拈来,又问道:“如今令徒人在何处高就?”
“其在许都观星台任监候郎,与大徒灵台丞陈松一道,随侍中、太史令王立司领观星台。”杜琼缓缓道,说到两位得意门生,他混浊昏花的老眼顿时放出异彩,精神抖擞起来。
刘禅“哦”了一声,心忖道,想不到帝国观星台的两位重要人物都是杜琼的徒弟,于见这老头是有本事的,不容小觑。
“恭喜贺喜杜老先生,竟为大汉帝国观星台教出加此出色的星象学家,真是名师出高徒!”刘禅拱手为礼道。
刘禅看着杜琼和周群,突然想起了历史上有名的谶言,那就是《春秋谶》:汉家九百二十岁后,以蒙孙亡,授以承相。代汉者,当涂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