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农夫说，“最多还能维持一天，毕竟无中生有，有违天理。”他说的是实话，万物皆有定数，一切命中注定，这破戒的瞎是他自己的选择，是没法改变的，他虽然能让破戒的眼睛恢复光明，但也只能是暂时，尽管他能让破戒的眼睛恢复，但那就是违背命数，他自身要遭劫的。

破戒点头，他没有觉得时间太短，相反，他觉得一天就足够了。他是这样想的：栾雨之所以一直跟着他，是因为他的眼睛失明，她想照顾他，那么只要他在下次见到她的时候眼睛看得见，那么就能让栾雨不再担心，到时候他就可以把栾雨送回去，或者托付给袁菲她们代为照顾，这样，把栾雨安置好，那么他就可以了无牵挂的上路，以后只要在栾雨结婚的时候帮她把把关，那么就算对得起栾雨父亲的托付了。

其实说到底，就是用假象乱真，让栾雨相信他的眼睛已经恢复如初，不需要她的照顾。也就是出家人所谓的诳语，只是是善意的谎言。

不过无论是恶意的谎言还是善意的谎言，都是谎言，终究是违反了佛家的戒规，但是破戒不在乎，只要心中有佛，只要是为了渡他人，那么就算说再说的诳语他都愿意，即便会因果缠身，他也无怨无悔。

破戒看了看手机时间，问道：“老大爷，能否送我们去华山？”

老农夫问，“去华山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作甚？”

“九月九日，华山论剑，我要去赴约。”破戒回答。

老农夫笑道：“华山论剑？简单的说就是打架？我好想有点印象，千年之前，似乎就有这件事儿，本大爷当年还去看过，那可真叫一个精彩，虽然只是凡人，但却有着不凡的力量，不过已经千年没有听到消息了，现在又开始了？”

破戒点头，“是的。”

老农夫来了兴趣，“好，我和小火苗便和你们一起去。”

美女子不情不愿，但也没办法，已经被下咒，不能离开破戒一百米，那么她就只能跟着。

不过老农夫在去之前要去一趟华山，找下那条‘水蛇’悭臾。

张如尘不解，“这与悭臾先生有何关系？”

老农夫一本正经道：“本座乃是天下第一神器轩辕镜，身份尊贵，出场方式当然得隆重，怎么能没有坐骑呢？想当年本座可以随着轩辕黄帝一齐骑乘着‘大水蛇’’出场，现在大水蛇和轩辕黄帝一齐飞升天界了，那么我只能找‘小水蛇’了。”

武当山云海之上，应龙悭臾再次从梦中惊醒，梦中，它成了一条坐骑，骑在身上的是当年那个老家伙。

“梦，是梦，没事的。”它自我安慰，但下一刻，它吓得魂飞魄散。